一直沉默的蘇青道:“一張桌子不夠,來兩張。”
君青冥嗤笑,“好好一個别緻的雅間兒,被你們鬧成一間牌室。”不過他雖這麽說,已經叫了外面侍奉的人,擺好桌子,擺好牌。
兩桌牌就這麽熱熱鬧鬧的打了起來。阮竺星從來沒見過這麽個稀罕玩意兒,在邊上看了幾圈,完全掌握了玩法,就直接将玉謙趕下了牌桌。
玉謙隻能眼巴巴的在邊上看,同隻能在邊上看的李婉言對玉謙笑道:“他們打牌,我們來殺幾盤。”玉謙立刻笑着點頭。
于是一個豪華茶社雅間,就真的成了“棋牌室”。
蘇鸾一邊打着牌,一邊瞄着邊上安安靜靜的下棋的兩人。然後又看着桌上做對家蘇青和林蘭。
心裏不住的歎息,這到底都是怎麽了。
這一幫小夥伴,确實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愉快的玩耍。連平時話少的柏祁都說,好像回到了從前,好像回到了那一年的春節,大家夥在蘇鸾的莊子上玩鬧。
柏祁這麽說起來,柏嬌兒就道:“我感覺好像就在眼前,就是昨天發生的事。”
玉謙與李婉言兩個人沉靜在殺局中,根本沒有聽見兩個牌桌上人的對話。
蘇鸾說,“一轉眼其實都一年多了。現在已經快到夏天了。”
幾個人怅然着,阮竺星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自摸!糊了!”
嬌兒大叫,“你賴皮,我們在聊天,你趁我們不備,胡牌。”
阮竺星才不管,對牌桌上的人招了招手,“給錢。”
一幫人玩到半夜才從茶社分别離去。
因爲已經入了夜,街上道路上已經見不到人影。雖然林蘭拒絕了蘇青的相送。但是蘇青要做的事,又豈是他人能拒絕的了。所以林蘭的馬車後面,跟着一人一騎。蘇青用自己的行動無聲的送了林蘭回家。
柏嬌兒自然和柏祁回家。雖然玉謙也想做一個強硬的護花使者,但還是在柏祁殺人的眼神吓,乖乖的退到一邊。
蘇鸾道:“你反正一個人,就送婉言回家吧。”
玉謙覺得也是,其實這種散夥的隊列,以前都是這樣。所以他也沒多想,就騎着馬跟在了李婉言轎子後面,送李婉言回家。
剩下的蘇鸾,君青冥,阮竺星自然又是坐一輛馬車回去。
好在君青冥的馬車足夠寬敞,好在兩人從來不把阮竺星當礙眼的人看。好在阮竺星也從來不把這兩個人看在眼裏。反正他一進車廂,就閉眼打坐好了。他都習慣了。那兩個人也習慣了。
隻不過今天進了馬車,蘇鸾就拽着阮竺星問,“李婉言的事,你是剛剛才看出來?”
阮竺星蹙了蹙眉,“拜托,我再說一遍我不是算命先生。我平日并不是沒事到處要給人看相的人。”
蘇鸾擔心道:“聽你的話,她以後會很苦。”
阮竺星道:“你别操心了,她是大富大貴子孫滿堂的命。先苦後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