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着“咔。”一聲悶響。院子裏頭都是懂醫的,立刻明白,壞了,孫副院首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
而此時的孫明閣像是風中的一片被秋風吹起的落葉,在空中翻滾了一個弧度,重重摔在地上。
連一聲都沒發出來,這回就真的像狗一樣趴着。
徐喆道:“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德行。幫陛下辦差,你就應該好好的辦。打什麽賭,比什麽比。你你以爲你輸了丢的是禦醫院和你自己的面子。你個蠢貨,你丢的是陛下的臉面。是皇家的臉面。原本宿城縣主的醫館隻是民間的,大不了有個醫術高的美名罷了。現在可好了,你個蠢貨沒事找事,現在誰不知道縣主的醫術和醫館,可以碾壓禦醫院。碾壓禦醫,碾壓副院首。蠢貨,蠢貨!”
孫明閣,哪裏還能發出什麽聲音,隻能是一條死狗一樣,繼續趴着,口鼻不住的溢出血來。他自己是大夫,他當然知道自己肋骨斷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紮到内髒。
他越是疼痛,越是氣惱心中就越是憎恨那個女人。還有和那個女人串通了還自己的梁王。
他有今天,都是這兩個人害的。隻要他這次大難不死,他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這兩人。
徐公公似乎很滿意自己那一腳。然後他甩了甩腳脖子,“老了,老了。這要是隔二十年前,你現在哪裏還有命在。你們這的人都聽着,五日後,擡着你們副院首去該去的地方,他這樣,磕頭下跪,但是總要有人出來承擔。副院首,也隻有你了。陛下可是爲了你,特地把梁王招來,讓梁王去和縣主說,不要爲難你。你啊,何德何能啊。我踹你這腳,你說,你服不服?”
孫明閣趴地上,口中還溢着血,咬着牙說,“謝公公體諒。謝陛下寬容。下官以後謹遵公公教誨。不再惹事。專心隻服侍陛下,和宮裏的各位主子。”
徐公公很滿意的點了頭,臉上終于笑意,那雪白雪白查了粉老臉,一笑起來,粉渣子直往下掉,臉上的皺紋越發的深刻,讓人看的十分詭異,“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宿城縣主是能惹的?瞎了你的狗眼。”
孫明閣頭點地,不停的說,“是,是是,是我瞎了狗眼。我瞎了眼。”
徐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擠出一個冷嘲,撿着嗓子說,“以後啊,踏踏實實給陛下辦差。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求什麽。隻求主子們高興。若是做奴才的忘了本,惹主子不高興,那就是真該死了。”
孫明閣繼續趴在地上點頭。
這時候徐公公看向走廊裏跪着的一票雜役護工和禦醫“這五天,别再讓人死了。都盡心盡力些。陛下的臉面都被你們丢盡了。陛下怪罪下來,你們一個個啊,都活不。”
那些人一個個靜若寒蟬,全身發抖。就好像自己的死期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