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問林蘭,“林小姐,你和那個蘇青是什麽關系?”
林蘭被問的一愣,然後瞬間低頭小臉羞紅。
如果這時候阮竺星還不明白什麽,那他可就是個真正的傻子。不過他既然明白了,便又問,“你看上那個蘇青什麽?我覺得他并不好相處。”
林蘭好像很認真的尋思一會,“在遇到他之前,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他這樣的人。”
“什麽樣的?”阮竺星瞄了一眼圓月拱門,嘴角掠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就是可以頂天立地的人。開始和他打過幾次馬吊,覺得這個人很無趣。臉始終都是拉着的,也不說話。就算說了,也就是簡單的幾個字。我那會還在想,誰會看上他這樣的人。但是,在圍場,我們遇到了刺客,他一個人頂住了對方好幾百人。身中數箭屹立不倒,還在爲我們擋箭。我那一刻就覺得,我一定要嫁給這樣的人。那種感覺就是,不論天會不會塌下來,他都能頂住。我看上他,真不是因爲他的出身。隻是沒想到,最後還是他的出身在我們倆之前畫了一條線。”
阮竺星笑道:“隻是一條線,又不是王母娘娘畫的銀河,怕什麽。不過我也給你看過了,你啊,這條情路頗爲曲折。”
林蘭苦笑,“我現在什麽也不想。順其自然吧。好在我爹娘沒逼着給我找婆家,我還能逍遙那麽兩三年。”
阮竺星掐了掐手指,“敢問姑娘你今年多大?”
林蘭道:“十六。”
阮竺星道:“你會加法吧。兩三年你就十八九了。你确定還能嫁的出去?”
林蘭全無在意的道:“嫁不出去正好。與其嫁一個不喜歡的,還不如不嫁了。”
阮竺星笑道:“怎麽和我姑姑說的話一樣。”說着便抱着咿咿吖吖小初三走了。
他走的時候特地探查一下,發現那個傻大個同時也離開了那扇圓月拱門。他笑着搖頭,凡人情事,他是真搞不明白,一個個都和傻子或者神經病沒區别。
蘇青内心是有多糾結阮竺星當然不知道。林蘭的說的那些話,就像是無數的小火苗烘烤着他的心。讓他覺得暖意融融,又覺得似乎是一種煎熬。
他就這樣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鐵血衛的衙門裏,将所有的精神用到了審問犯人的事情中。
而成王與鐵焱在外頭抓人,似乎也遇到了讓他們倆意料不到的事。再順利的抓了幾名嫌疑案犯後,他們倆就再也抓不到名冊上的人。
因爲那些官員像是得到了某種默契,集體消失了。對于這種事,鐵焱無疑是有着充足的經驗,立刻下令,他的嗜血衛悄悄的守住四個城門,不驚動任何衙門,拿着畫像對進出城門的人秘密比對。遇到有嫌疑的,待人離開城門後,再抓捕。
隻是他這命令是發布下去了,兩天的時間,愣是一個案犯也沒抓到。
這讓成王的俊顔寫滿了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