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居然是他。”
“他是誰?”阮竺星的聲音傳來。
“他姓冉。陛下三大衛裏,最低調的禁衛大統領。冉志雲。”
這時候隻聽從那小小的鐵籠子裏傳出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那聲音虛弱的幾乎像是蚊子哼哼,“冉叔叔你能告訴我,你們究竟要我說什麽嗎?”
冉志雲冷笑了一聲,“那個東西在哪裏。”
鐵籠子裏女孩子的聲音再一次傳出來,“我說了一千遍一萬遍,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要什麽。我不知道。”
冉志雲道:“雖然你答了一千遍一萬遍,我還是要問,去年三月初十,你爲何沒有宣召突然要進宮觐見太後。你手裏拿的是什麽。那東西呢。”
那小小的聲音道:“這個問題冉叔叔你也問過我好多次了,我還是那個答案,母親才去世,我想祖母了,我想見祖母,當時我手提着的是我自己做的果酒,想帶祖母品嘗。”
“酒呢?”冉志雲問。
“你們不給我見祖母,我隻能自己喝了。”
“酒瓶呢?”
“喝完了自然扔了。”
“狡辯。”
“我沒有。冉叔叔,我要說多少遍你才相信。”
“直到你把東西交出來。”
石屋子裏沉靜了一會,冉志雲道,“我今日來隻是告訴你,距離上一次,過去十天了。距離下一次,你還有五天的時間。”
籠子裏傳出小女孩嗚咽的底泣聲,“冉叔叔,我真的什麽都沒有。你們爲什麽就不相信我。”
冉志雲道:“小鸾,我等于看着你長大。你也知道,這天下所有人在大也大不過皇權。你再受寵愛,手裏有那東西,就是死罪。我也是奉命行事。”
那軟弱無力的聲音,似乎用力放大了自己的聲音,“冉叔叔,你信我,我沒有,我沒有。你幫我和舅舅說。”
冉志雲搖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石屋。就在冉志雲的腳步聲遠去,一直嗚嗚咽咽小女孩的哭聲突然停止。
小手小腳又像是剛剛那樣不住的往鐵籠子外伸展。
就好像剛剛沒有人來過,也沒有那一番對話。
阮竺星的聲音在蘇鸾身旁響起,“他們說的是什麽?你現在能不能想起來?”
蘇鸾抱住腦袋,努力的想,好像是一種自喃,那天我好像是偷偷帶着什麽要去見祖母,我把東西藏了起來。但是皇宮我沒能進去。就是這個人派的人對我說,皇祖母身體欠安,不便見人。
再然後我就隻能回家,等我回家,發現住處被人翻了個底朝天。他們似乎知道我手裏有什麽東西。然後趙姨娘就趕過來了,然後我被趙姨娘安排在别的院子裏,說我受驚了,讓我趕緊沐浴更衣。
我知道我的所有衣服都被翻過了。但是他們依舊沒找到。
可是,我卻忘了,我到底把什麽秘密藏了起來。完全不記得。
阮竺星道:“剛剛那個人說,天下人再大也打不過皇權。我猜,你藏的東西一定是威脅到了皇位那人的江山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