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确實君家是不允許有這樣見不得人的子嗣出現在族譜裏。如果不出現在族譜裏的君家子嗣,确實是不能活在世上。那是恥辱,是皇家的恥辱。
所以,如果要這孩子活下去,隻能改名換姓。
但是蘇鸾并不理解,在她看,皇帝絕情絕心。僅此而已。
君青冥道:“你以後讓孩子喊你姑姑,那我豈不是就是這孩子姑父?”
蘇青一掌打向君青冥的肩膀,“見過不要臉的,沒加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一句話不和就占我妹妹便宜。你們成婚了嗎?什麽姑姑姑父的。真不要臉,”
說着便看向那小嬰兒的臉,“我居然做叔叔了。”
蘇鸾将孩子小心翼翼的包給了蘇青,蘇青居然伸手就接。那樣子居然比皇後抱孩子還專業的多。讓蘇鸾覺得詫異。
蘇青自然看見了蘇鸾的詫異笑道,“我知道你記不得,小時候我可是經常這樣抱你的。他有名字了沒?”
君青冥道:“就程日立”
馬車上另外兩人立刻明白君青冥的意思,他爹名字可不就是日立。
“程日立。”蘇青抱着孩子念叨了幾遍,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小鸾,你什麽時候又改性程了?我和父親怎麽都不知道。”
蘇鸾幹咳了兩聲,“多幾個名字又沒什麽不好,我就覺得程的意思很有趣。就這樣了。”
兩個大男人互相對視一眼,蘇青道:“那皇帝皇後沒有再爲難你了吧。”
蘇鸾搖了搖頭,“當然。我是那麽容易被招惹的嗎。陛下還說,我養着這孩子,不會虧待我,後面還會有賞賜。好多錢,會有很多錢的。”
兩個男人臉上都現出不屑之色。
蘇鸾卻好像沉醉在那些賞賜中。又有誰知道她腦子裏此刻正在一句話一句話的思考君其琛的在每一句話後面隐藏着的含義。
那些話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又或者說,不是威脅,隻是一種陳述。絕對強者對蝼蟻的陳述。
“我走了。回家回禀父親去了。”蘇青熟睡的孩子還給了蘇鸾,跳出了馬車。回蘇府去了。
馬車裏隻剩了兩大一小。君青冥看着蘇鸾,也是苦笑,“這下好了,茶樓飯館又不缺談資了。好好未出閣的姑娘家,突然冒出個孩子。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麽傳。”
“我會在乎那些?愛怎麽說怎麽說。反正我就是她姑姑,你就是她姑父。就這樣。”君青冥點頭,然後摟住蘇鸾問,“你進去的時間很久。父皇和你單獨說了什麽話。”
蘇鸾自然是不吃驚的,以君青冥目前的勢力,在宮中怎麽可能沒有得力的眼線。
“沒什麽,就是告訴我要保住這個秘密。如果洩露,孩子就真不要活了。那是誰也救不了他了。”蘇鸾道。
君青冥狐疑,“這句話,父皇在大家都在場的時候說的。他完全沒有必要,再關起門來把這事和你,再說一遍。”
“我不能告訴你。你隻需信我便可。如果我需要幫助,一定會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