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鸾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将那塊布料往身後一藏,笑的比春花都燦爛,“沒,沒,沒什麽啊。”
君青冥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抽了抽。
此時雖然是春暖花開的春天,但是畢竟夜裏還是涼意襲人的。何況又是在山裏,還有一面大湖。那夜風吹着,阮公子就覺得自己屁股後面好像有點漏風。看着蘇鸾那躲躲閃閃的表情,便立刻伸手拽一拽後面衣袍,他的一雙白淨修長的手掌在屁股後面撈了幾下,愣是一片衣角都沒撈到,隻拽到了袍子裏穿的裏褲,他立刻大怒,轉過身來對着蘇鸾道,“剛剛你們那個大個子還說什麽,非禮勿視,你們天朝人就是這麽非禮勿視的。”
蘇鸾羞愧的低下了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學生,将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
阮公子一看,一雙狐狸眼被氣的像是茂了火星,隻見蘇鸾手上,抓着一大塊雪白的白錦,那就是自己身上的衣料。
“有你這樣的嗎!”阮公子氣結,手像是害羞的,把前面的半幅衣袍往後拽。但是怎麽拽,怎麽都覺得别扭。
蘇鸾看他别扭又羞窘的樣子,再想想剛剛這個人豐神俊朗,宛若谪仙,可看透一切,又目空一切的樣子,就想放聲大笑。
但是确實是自己唐突無禮了,再說又沒摸清楚這個人的底細她還真不敢放肆。回頭萬一這位大神一不高興又給自己下個降頭又或者什麽咒語,自己還能不能愉快的活下去?
所以她甯願強忍着被憋成内傷的危險,低着頭雙手将那塊布料呈給了那阮公子,然後又低眉順目的說,“阮公子,我真不是故意的。不過,你也見到了這裏有幾位男同伴,他們出行肯定都是有備用衣袍的,我去給你尋一件來。先換上如何?”
那阮公子氣的閉上了眼睛,似乎也是在忍耐什麽,聽蘇鸾如此說,幾乎毫無形象的跳腳:“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衣袍我怎麽能穿!就算你們是皇族貴戚,就算你們一件衣服抵萬金,也抵不上我這件!”
這話說的似乎有些過分了,君青冥不由的蹙了蹙眉,不過以他的修養,還不至于當面和這個阮公子怼起來。他客客氣氣的給蘇鸾打圓場道:“可能是比不上,不過閣下總不能這麽回越地。總是要換件衣衫。衣袍的事情,我們來想辦法,盡量補救。”
阮公子口氣中充滿的輕蔑,“補救?真不是我看不起泱泱大天朝。我知道你們有錢有人。但是這世上并不是所有東西都是能用财務買到的。”
君青冥冷了臉,“那閣下說,怎麽辦?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閣下也知道,我家玖月并不是故意的。”
阮公子笑道:“她确實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