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并不說他不會對女犯人下狠手。不用血肉橫飛讓人痛苦千百倍的法子有的是。
隻是他還是想等着蘇鸾,對于蘇鸾能從通過從人臉上表情判斷審案能力,他還是十分肯定的。
他并不是生性兇殘的人,再說如果紅玉真是暗樁,各爲其主,他也不想故意的爲難這麽一個人。
所以他與蘇鸾到了地牢,先是讓蘇鸾自己第一次去看了一下趙姨娘。這種場面,他覺得還是應該交給蘇鸾獨自面對。
他對趙姨娘自然就沒有那麽客氣。所有蘇鸾曾經遭受過的苦難,現在他都返還到了趙姨娘身上。此刻的趙姨娘正被關在一個隻能蹲着,不能站起,不能平躺的小籠子裏,她身上的衣衫完好,但是隐隐從後背的衣衫裏血迹透出。整個人身上散發着一股子腐肉的臭味。好在這是冬天,若是夏天,難保不從她身上爬出蛆蟲來。
但她看見蘇鸾的表情卻是極爲平靜。就好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蘇鸾看着她,也是極爲平靜,也像是陌生人。
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蘇鸾便轉身走了。趙姨娘繼續蹲在籠子,就像是一隻落魄的狗。和曾經的蘇鸾一模一樣。
待蘇鸾回到君青冥身邊,紅玉已經被從牢房裏提了出來。
審訊室裏,被打掃的相當幹淨,但是再幹淨整潔,那些不知道淨透過多少人血肉的刑具依舊在火把的映照下,現出森森寒意。
紅玉被捆綁着跪在地上,但是嘴裏的布條已經被拿了。
蘇鸾自上而下的看着她,微笑了,“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紅玉卻像是剛剛在侯府一樣,與這個世界完全隔絕。聽不見,看不見,也不會去看别人。
蘇鸾也不氣餒,依舊笑道:“你可以不看我,能不能告訴我,把把侯夫人殺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她一個目光短淺的婦人,已經被夫家嫌棄,以後可能常年隻能住在那家廟裏。不會對任何人再産生威脅。你爲什麽要引着人去殺她。”
紅玉依舊低着頭。安安靜靜的跪着。
蘇鸾道“讓我來想想,你既是暗樁,那就和她無怨。真正有怨的應該是你的上峰或者主人。我說的對不對。”
紅玉不答。
蘇鸾道:“你不答,我就算你認了我的答案。一個能早早的把暗樁插在甯遠侯府的人,想來肯定不是凡角。
但是這樣一個人爲什麽要和一個目光短淺的婦人過不去。那麽答案就是,要麽他幫人報仇,要麽幫自己報仇。殺一個朝廷三品侯夫人幫别人報仇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幫自己報仇。
可是還是那句話,她隻是個婦人,你的主人怎麽會和她有仇。那麽這個仇隻可能是宿仇。也不知道這位侯夫人,曾經怎麽得罪你上峰。我查過這位侯夫人的生平,可是說查的十分清楚。但是我都沒查出來她和什麽人作對,可以導緻那個人要放個暗樁在她家裏,隻等着找機會剁了她。”
君青冥淡淡的道:“也許目标并不是她。剛剛在侯府她也說了,她其實連侯爺也想殺,隻是沒機會罷了。所以侯夫人也許是被殃及的那條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