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心意驚,又覺得不可思議,這,這,這三司忙活了好幾天都查不到的案子,這位仙姑就這麽破了?
但是那二十幾個人裏卻沒有一個人,真的從隊伍裏走出來。
就在這時,突見,仙姑的身子劇烈的一抖,腦袋一晃,頭一低,等她的腦袋再擡起來,又恢複了那雙黑白分明冷漠的眼睛,目光已是一片清明。
她将手中那張紙符仔細的看了看。就好像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張紙符一樣,看的很仔細然後她開口問,“這張紙,是誰畫的?”
剛剛負責收紙符的侍衛走上前來,看了那紙符,然後指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隻站着一個人,“是她。”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侍衛指出來的那個人。
隻見那人是個大約十五六歲的粗使丫鬟打扮。
“紅玉?”有人已經喊出了這小丫鬟的名字。
那紅玉,就像是傻了一樣,似乎完全不知道在場的幾千人的目光都看着她,她茫然,她空洞,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就這麽癡癡傻傻的站着。
仙姑直截了當的道:“你爲什麽要殺侯夫人?”
一句話猶如驚雷,劈向了這寬大的院子,也劈在了院子裏每個人的頭頂上。
那紅玉嘴巴哆嗦了兩下,“我,我,我沒有……”
仙姑冷笑一聲,“可是侯夫人說,就是你。侯夫人死在你面前,她還會認錯人?”
紅玉倒退了兩三步,就像是一直被吓傻了的小動物,“不,不,我,我沒有……我沒有……”
仙姑又冷笑一聲,“既然你沒有做,你怕什麽?”
紅玉哆哆嗦嗦的道:“你們誣陷我,我,我,我害怕。”
仙姑将紙符一抖,向衆人敞開,“大家看,侯夫人問的兩個問題,是隻有兇手才知道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爲什麽要殺我。這可以有很多答案。會寫字的肯定寫,不是我,或者沒有。不會寫字的,肯定是打叉。可是這位紅玉小姑娘的×就很有意思了。明顯開頭是個勾,這是她在受了驚吓後,反應有些遲鈍,下意識畫出來的。但是落筆後,她立刻清醒。把這個還沒成型的勾畫成了×。”
紅玉身子抖如篩糠,口中依舊念念道,“不,不,我,我沒有。不是我。”
仙姑又道:“大家再看。侯夫人第二個問題,問的是,牆上的瓦片是不是你弄下來的?這句話,對完全不懂,是什麽意思的人,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所以答案千奇百怪。但是隻有這個紅玉很肯定的打了個×。這個×打的十分用力,十分肯定。墨汁浸透了紙符的背面。而其他人因爲完全不懂這句話什麽意思,給出的答案,些的都十分虛浮。所以,紅玉,你還狡辯自己不是兇手?你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