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遠侯瞪大了眼睛道:“女候是說,兇手就是我府上的女人?”
蘇鸾道:“我隻是推測。不能确定。我說的都是我根據眼睛看見的,推測出來的。”
甯遠侯道:“女候請接着說。”
“其實侯爺和青冥已經得出了一個最關鍵的答案,兇手不是功夫在身的人。
如果是個強壯的男人,我想屋子的血迹也不會現在這樣。畢竟夫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是養尊處優的,别說是個強壯的男人,就算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厮,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我判斷兇手是女子。”
“那爲什麽是兩人?”柏遠召問。
“因爲,侯爺請看這裏。”蘇鸾指着牆面上的一片噴濺的血迹,“這裏的形狀,一定是兇手砍斷了夫人的一個主動脈,就是……大的血管,血才會有這種噴濺的形态。但是侯爺你仔細看,這形狀明明應該成扇形,但是到這裏,爲什麽斷了?”
柏遠召,仔細的看了那片血迹,然後眸子緊緊一縮,“有個人站在這裏,沒濺到牆上的血迹,被那個人擋住了,血迹肯定在那個人的衣服上。”
蘇鸾點頭,“這樣斷掉的形狀,不是一個人擋着,就是一樣東西擋着。可是我真想不出來,憑空會有什麽東西擋在這裏,那麽就隻有一個答案,一個人站在這位置,擋住了噴濺出去的血迹。”
君青冥道:“那怎麽就是說,是兩個女子幹了這件事。”
蘇鸾道:“那個人,應該隻是旁觀,沒有動手,如果動手,地上就應該有腳印。可是從我目前觀察,屋子裏隻有兩個人的血腳印。我想那個沒動手的,應該是陪着兇手來的。或者是把風的,或者是完全不知情,被吓傻了。”
柏遠召道:“可是,我夫人那天去女候醫院鬧事,基本上把府中所有身強力壯的仆婦都帶走了,這些仆婦當天夜裏都被我罰了打了二十棍子。應該是行動不便才對,或者躺着養傷,哪裏還有力氣做這件事。”
蘇鸾的眼波流轉,嘴角微勾,“這就對了。”
柏遠召問,“怎麽?”
“所以說,我剛剛沒想通,如果要做這種事,爲什麽還帶了一個看熱鬧的人。現在這問題就通了。”
“女候請說。”
“因爲那個人行動不便,而另外一個人肯定是攙扶她來的。”
“壞了。”柏遠召一聲歎。
“怎麽?”蘇鸾和君青冥的目光一同看向柏遠召。
柏遠召道:“因爲那些仆婦跟着我夫人找了女候的麻煩,我當夜一氣之下,罰了她們每人二十棍子,讓人牙子把她們都發賣了。早幾天前人就都被人牙子領走了。不過大過年的,估計還沒來得及去集市發賣。”
蘇鸾道:“侯爺也不用擔心,您忘了,還有一個人呢。她既然能攙扶着受了傷的人來,說明她并沒有被挨棍子,自然就不在被人牙子領走的範圍内。現在應該還在侯爺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