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如果梁王和蘇青聯手,真想做什麽,怎麽可能隻讓鐵血衛圍住曲家那麽多天,曲岩被抓進鐵血衛,過了大半個月才突然從鐵血衛的牢房轉去了刑部。
這些他以前竟從來沒想過,又或者說,根本沒幾個人想過這些。
隻是今天,父親在宮宴上看出了一些端倪,才抽絲剝繭判斷出這些。
蘇帥離着他實在太遙遠,雖然父親跟着他南征北戰二十年,但是他長這麽大,都沒機會和蘇帥講過一句話。
但是要說當時延禧宮大殿裏坐着的人裏最了解父親的除去陛下,應該隻有父親和梁王。
所以,父親不會錯。
“父親,還有蘇青對待女候的态度,我現在想來也是有些疑問。以前我總覺得,小蘇大人與玖月關系不錯,那是因爲梁王。但是,我也一直知道,小蘇大人從來都是眼睛長在頭頂的人。隻是梁王愛慕的女子,好像真犯不着他如此待玖月。”柏祁道。
柏遠召道:“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清楚。我說的,隻是我看見的和我知道的事。既然你連小蘇大人都拉進來的,那就是更加說明,宣奕女候與蘇家的關系确實不一般。”
“所以,父親晚上才會對母親發那麽一通火。”
“你别提她。想到我就火。她招惹誰不好,非和宣奕女候過不去。想想今天的事情,我就後怕。”
柏祁聽到這裏心裏也是冷汗連連。想到這,他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父親,去年玖月被北燕太子帶去了北燕。當時的事情,你可還記得。蘇帥他……”
柏遠召道,“我如何能不記得。所以,祁兒,他們的關系是确定無疑的,絕對不是父親亂猜。不管她是誰,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還要裝着什麽都不知道。”
柏祁歎了口氣,現在明白了她當然行事可以無所顧忌,天不怕,地不怕,因爲站在她身後的人實在太強橫。
“可是父親,難道說,那個蘇家二小姐,沒死?”
“不知道。恐怕她本人才知道。不過,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也别多想。以後該怎樣就怎樣。”
柏祁雖是點了頭,但是内心波濤狂瀾,無法平靜。一夜未眠。
蘇鸾從醫院回到府中,君青冥一直在等她,兩個人把事情一說,君青冥冷笑,“這個甯遠侯夫人看來要有人教教她什麽叫規矩。”
蘇鸾道,“還有一件事,柏遠召,好像懷疑了我和父親的關系。”
“怎麽可能。”君青冥有些吃驚。
蘇鸾便将柏遠召對她說的那些話,一個字不差的轉述給君青冥聽。
君青冥聽完,并沒有什麽不安的情緒,而是覺得奇怪,笑道,“沒想到甯遠侯居然是這麽一個甚爲細心的人,那些年跟着師傅,沒有白跟。你也别擔心,他絕對忠誠師傅。”
蘇鸾笑道,“他們家的事,我從來不擔心。隻是我和你想的一樣,沒想到這個甯遠侯是個如此通透的人。早早的從軍中退下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