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嬌兒抱住父親的脖子,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又嗲聲細語的問,“爹爹,母親到底做了什麽?你怎麽把母親關起來了。”
柏遠召哼了一聲,“這事你就别管了。你隻要知道你女侯姐姐沒有因爲你們母親遷怒你們就好了。”
柏嬌兒一臉狐疑,但是看父親的臉色明顯冷了下來,她便對柏祁做了鬼臉,從父親的懷裏跳下來,便跑了。
父子倆來到書房,散了仆人,柏遠召道,“就我知道的,蘇帥極少參加宮宴。特别是這種根本與他無關的宮宴。他以前從來沒參加過。
而且,因爲他年輕時長的極爲英俊,出身也放在那裏,不管走到哪裏追求他的女郎簡直前赴後繼叨擾。鬧的他不勝其煩。
所以從那會開始,他就算出現在這種場合,也從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說一個好字,或者有一個贊賞的表情。年輕的時候那是刻意,後來就成了一種習慣。祁兒,如蘇帥那樣的人,一旦一件事成了習慣,就不可能破。可是,那天晚上,他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破了他的這個多年的習慣。”
柏祁蒼白着臉色,“父親我越聽越糊塗了。”
柏遠召道:“蘇帥曾經有一個女兒,你知道嗎?”
柏祁突然站了起來,“蘇家二小姐不是早就死了。父親你這是何意。”
柏遠召道:“我看蘇帥偶爾看向宣奕女侯的眼神,就像是曾經看鸾小姐的眼神一樣。而這事,女侯她似乎也知道。而且很自然,坦然。”
柏祁道:“女侯别說對蘇大将軍,我看她對陛下也是一樣。會不會是父親你想多了。”
柏遠召點頭,“我希望我是想多了。這姑娘和鸾小姐一點都不像。但是蘇帥看她的眼神卻是不同。
今天我一試探,女侯就明白我指的是誰。這不會是巧合。至少從外表看來,他們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沒有任何關系。女侯怎麽就能明白我說的是誰。”
“父親你當時并沒有說明那個人的名字,也許女侯誤會成了别人,也未可知。”
“不。我可以肯定,她明白我說的是誰。你還記得曲家不?”
柏祁點頭,他當然記得。
“最近我去查了,當時梁王并沒有想把曲家滅了。曲岩這個人還是有才的。他貪墨的那些銀兩根本就不至于整個曲家滅了。”
柏祁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
“那是因爲有人想讓曲家完蛋。祁兒,你說。連梁王都沒想過要滅曲家,誰和曲家那麽大深仇大恨?獨孤氏那邊不可能。朝廷目前除了獨孤一族,梁王的勢力,還有誰能把蘇家這麽直截了當的整滅了。這個答案,根本不需要想。就已經明了了。”
柏祁已經從震驚轉向平靜,“那是他在幫她出氣……梁王那種整治敲打一下,他看不上眼,他出手就一定是抄家滅門。因爲他是蘇帥……”
柏遠召苦笑了道:“我現在不能确定,蘇帥如何看待宣奕女侯。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惹毛了女侯,蘇帥就會出手。曲家就是個例子。活生生的例子。祁兒,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