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祁又對着蘇鸾深深一禮,“玖月,我對不起你。我也沒想到我母親這麽能折騰。也是我做兒子的,沒有把母親勸解好,是我的不是。你怪我吧。打我罵我都可以。隻要你能解氣。”
蘇鸾翻了個白眼,“我說世子爺,你也把我想的太小氣了吧。再說我也沒吃虧,除了我的人有幾個被打了。但是侯爺如此上門賠禮道歉,我覺得可以替那幾個學生接受侯爺的歉以。他們肯定不會再羞怒了。”說着蘇鸾用目光掃視了衆人。
幾個被打的,臉上身上有點小傷的人立刻道:“是啊是啊,老師說什麽就是什麽。老師說我們不應該生氣,我們就不生氣。侯爺親自登門給足了小人們的面子。”
柏遠召感慨道:“女候帶的一手好兵。”
蘇鸾道:“他們不管多大歲數,都是我的學生,尊師重道,他們都明白,他們可不是我的兵。”
柏遠召微微颔首,又對蘇鸾一抱拳,“今天這事,希望女候不要介懷。不求女候當沒發生過,如實有人以後問起,隻求女候幫我甯遠侯府解釋一二。甯遠侯府經不住那些風雨欲來。”
蘇鸾以爲他在說梁王。所以立刻爽快道:“别擔心,殿下從來都是明事理的。他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侯爺都親自來了,他不會做什麽的。侯爺放心。”
柏遠召一愣,随即苦笑。蘇鸾見他好像還有話說,便散了圍觀的衆人,将柏遠召父子領到說話方便的地方問,“怎麽?侯爺還有什麽顧慮?請直言。”
柏遠召看了一眼柏祁,神情坦蕩,“女候也知,我是蘇帥手下的兵。”
蘇鸾瞬間就明白了柏遠召的意思,她真是納悶,這個甯遠侯怎麽就看出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關系。她可以肯定父親不可能和這個甯遠侯說這些隐秘的事。但是這個早就退居二線,一直有意刻意遠離朝政的甯遠侯怎麽就看得出來?
但是因爲有柏祁在,她不好明着問,便道:“蘇帥那邊如果問起來,我會解釋的。請侯爺放心。”
似乎有了蘇鸾這一句話,柏遠召終于吐了一口氣,“謝女候不怪之恩。”
說到這蘇鸾終于想起來問柏祁,“你母親到底爲什麽今天要來這等我?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柏祁低着頭道:“就因爲嬌兒回家和母親說,要和你學醫術。就這麽簡單。”
蘇鸾冷冷嗤笑一聲,便不再說别的。
柏遠召道:“嬌兒想跟着女候,随她。女候願意帶她,是她的福氣。家裏那個不開眼的,我也懶得再和她啰嗦,我已經把她關進家廟了,省得她,沒事再出來惹禍。”
柏遠召說到這,蘇鸾基本可以斷定,這個甯遠侯絕對知道些什麽。
待甯遠侯父子離開蘇鸾的醫院回家路上,柏祁問父親,“父親,我今日見父親有些懼女候?她是我的朋友,父親爲何會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