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甯遠侯夫人,直接癱坐在地。兩眼空洞。她完全蒙了,徹底蒙了。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被欺負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是那些貧賤的大夫對她出言不遜好不好。
是那個賤人和京兆府尹勾結讓她吃虧好不好。
怎麽到頭來都變成了她的錯?
“怎麽?你不願意?”甯遠侯瞪着她,“你若不願意,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娘家去。我一天也不想見到你。”
甯遠侯夫人一臉悲憤,“我哪裏做錯了!我憑什麽要給那賤人道歉。你到底吃錯了什麽藥?”
柏祁一把拽住了母親的手臂,捂住了母親的嘴,“母親你别說了。兒子求你了。”
柏遠召冷笑,“那很好。來人,現在就把夫人送回娘家去吧。你不去道歉,我去。我現在就去。祁兒,你在女侯那裏說得上話,陪父親一起去。”
柏祁點了點頭,又對甯遠侯磕了一頭,“父親,你就饒過母親這一次吧。下回,下回,我一定把母親看好了。”
“下回?還有下一回?”甯遠侯柏遠召幾乎跳起來,“你覺得,我們還能有下一回?”
柏祁低頭,“我去賠禮道歉,女候不會爲難我們的。隻要母親不再鬧就行了。”
柏遠召冷笑,“你倒是挺看得起你自己。隻可惜,你在女候那有面子,在蘇帥那你隻個屁。”
甯遠侯夫人一愣,“蘇大将軍?”
甯遠侯也是氣急了,自己也沒控制住,居然說漏嘴了。他也不想隐瞞,但是也不想再多說,隻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把夫人綁了,關進家廟。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今天跟着夫人去醫館鬧事的仆婦,找人牙子來,一人打二十闆子,全部打發出去。我府裏不要這些惹事的婦人。”
那些原先還趾高氣昂的婦人,跪倒一片,哭嚎一片,但是已經沒用了,因爲甯遠侯已經帶着世子,直直騎馬走了。
到這時候,甯遠侯夫人還是一臉茫然,她怎麽就要害死一家人,這事怎麽就和蘇大将軍能扯上關系。那賤人不是梁王的人嗎?今天梁王也沒出面幫她啊。侯爺是哪根筋搭錯了?
她就這樣帶着無數個疑問與不甘,被家中仆人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裝進馬車。一聲也沒發出來,就這麽被關進了家廟。
再說蘇鸾雄赳赳氣昂昂的帶着自己的人穿街過巷,回到了自己的地盤,醫院裏。
好在那些學生受的傷都是輕傷,最多也就是紅腫,連皮都沒破一塊。
隻是被這麽一鬧,大家心裏都火的狠。
蘇鸾對大家說,“書秀于林風必摧之。樹大招風說的就是這個理,不過大家今天很好,沒給我丢人。以後有人敢來鬧事,咱們就這麽對付。我們不惹事,但是我們也不怕事。這就是我一直做人的準則。”
大家一聽群情激奮,對蘇鸾道:“老師老師,那些人看不起大夫,我們就是氣這個。一提到大夫,就跟見了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