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算是應了兒臣的請求?”君青冥道:“母後那日嘔着血,對兒臣說的每一句話,兒臣每天每時每刻都沒不敢有絲毫的淡忘。”
天子看着君青冥又歎了一口氣,“隻要你把朕交辦給你的差事做好了,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一直以來,朕也對你母妃的事,耿耿于懷。奈何兇手一直逍遙。這也是朕心頭一根刺。”
“兒臣在想,也許是母妃的魂魄會不會因爲快轉世了所以等不及了。所以最近才會常常托夢給兒臣。所以兒臣有些感慨,今日的話多了,請父皇見諒。”
天子對梁王擺了擺手,“你與朕是父子,父子之間說話,怎麽會有嫌話多。以後有什麽事,多和朕說說。你自從三年多前去了一趟雲州回來,似乎就和朕疏遠多了。”
“是兒臣的錯。”君青冥再一次對天子叩首。說完這些話後,君青冥眼中含着晶瑩緩緩恭敬的退回到位子。蘇鸾從袖中拿了帕子,默默的遞給了君青冥。君青冥用廣袖掩着臉,擦了擦眼眶中的晶瑩,因爲被廣袖擋着,誰也看不見他對蘇鸾做的眼神交流。
待君青冥放下袖子,一切歸爲平靜。衆人并沒有從梁王與天子的臉上能觀察出什麽端倪。
酒宴正酣時,皇後似是閑聊,問太子,“你那太子妃的位子到底準備空到什麽時候,你今年都二十四了。”
太子道:“兒臣二十四又怎麽了,蘇青和我同歲呢,母後看他,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他都不急我急什麽。”
“對啊。”皇後的目光終于看向了蘇青,好像終于找到今晚最讓她感興趣的事,“小蘇大人,本宮若是沒記錯,你到現在還沒定親吧。身邊連個侍妾都沒有吧。”
蘇青起身行禮,“回娘娘,确實還沒有。微臣現在還沒那個心思。”
“那怎麽行啊。”皇後道。她又嗔了“蘇帥,你也是,你自己不續弦也就罷了。怎麽連兒子的終生大事都不管。這麽大了,身邊連個體貼的人都沒有。”
蘇夙并未起身,隻是對皇後一抱拳道:“這是孩子自己的事,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我不急。”
“緣分?”皇後笑了,“這東西虛無缥缈,誰能說得清啊。對了,要不本宮來做這個媒人,給小蘇大人說門親,蘇帥看如何?”
蘇夙道:“皇後娘娘身爲一國之母,又掌後宮,每天事務繁忙。犬子婚事這麽小的事就不勞煩皇後了。”
傻子都能聽出來,這話蘇夙算是婉拒了。
但是皇後卻像是聽不出來,以及熱情的笑道:“自古以來,孩子們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靠他們自己等什麽緣分。要等到猴年馬月?再說小蘇大人歲數越小了,你就沒想過早點抱孫子?蘇家如今人丁單薄,做長輩的想的不就是希望子孫昌盛。”
蘇夙道:“我蘇家殺戮重,一直都是人丁單薄。”
他們的對話,蘇鸾自是聽的一清二楚,她看向林蘭的方向,看着不光是林蘭連林夫人的臉都急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