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謙手持玉笛,對妮泰爾躬身行禮道:“出乎我預料的好。”
妮泰爾道:“大人喜歡就好。”
玉謙又是躬身一禮,淡然一笑,“尚可。尚可。”
這時也不知是誰先鼓起掌來,贊道:“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一人起頭,其他人立刻跟着附和,“是啊,是啊。這麽獨特的曲子,老夫活了五六十年還是第一次聽。”
“太好聽了。”有女子贊歎,“原來玉大人居然會吹笛子,居然還吹的這麽好聽。”
“開玩笑,玉老大人家的大公子,被陛下欽點最年輕的大學士,自然是樣樣精通。人家隻是低調,隻是不想顯露。今日一定也是聽着公主的笛聲,找到了知音才附和着一同吹奏了。”
“真好聽,原來,胡人的樂曲和咱們漢地的樂曲合奏起來可以如此動聽。”
玉清隽和夫人看着讓他們驕傲的兒子,臉上同時露出的欣慰的笑容。隻是再看着那和一座小山一樣西域公主毫不遮掩眼中熱切看他們兒子的眼神,老兩口又沒緣由的擔心起來。
李婉言與林蘭坐的很近,兩個人齊齊對了眼色。又都是抿着嘴笑了起來。
“好。很好。”天子的聲音雖然清淡,但是足矣壓住大殿内所有的議論聲。
衆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玉謙也向着天子的方向深深一揖。
“玉謙,妮泰爾公主,你二人上前來。”天子道。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禦階下。
天子問,“你二人早就相識?”
玉謙道:“微臣這是第二次見公主。第一次是早上在朝陽殿。”
妮泰爾道:“我也是一樣。”
天子問,“既然你二人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公主說玉大學士手上的笛子是公主所贈,這是怎麽回事?”
妮泰爾大大方方的道:“一天我在一個酒樓裏吃飯,聽見了有人在吹笛子。當時就很喜歡那笛聲,就将自己喜愛的這把玉笛托婢女送給了吹笛子的人。”
天子問,“這麽說,公主并不知道吹笛子的人是玉大學士?”
妮泰爾很直接的搖了搖頭,“當時是不知道的。”
天子唇角微揚颔首,“那公主什麽時候知道吹笛子的人是玉大學士?”
妮泰爾道:“我先托酒樓老闆轉增,玉大人沒有收。說什麽,吹笛子隻爲自己高興,自己不是賣藝的。”
她這話一說,大殿裏頓時發出忍俊不禁的笑聲。連皇後忍不住抿嘴笑了。
就在這時,玉謙突然對着天子叩首道:“陛下,那都是微臣喝多了胡鬧說的話。讓陛下見笑了。”
天子似乎心情很好,“最是風流少年郎。哪個人年輕時,沒胡鬧過。”大殿裏頓時又想起了哄哄笑聲。
可就在這時,天子話鋒一轉,“不知那天,玉大學士和誰在酒樓吃酒,才會有如此興緻,讓我們的玉大學士撫笛。”
君青冥與蘇鸾廣袖下相纏的手同時用力,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