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坐了起來,值夜的阿碧在外間問,“姑娘你是要起夜嗎?”
蘇鸾道:“别管我了。你休息吧。”
她下了床,自己倒了杯水,确實一口沒喝,又将水杯放下。上了床躺下。
沒過一會又坐了起來,又躺下。
如此反複了幾次,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披了披風,拿上了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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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青冥後背疼的像是被大火灼燒。一陣陣的疼痛。雖然宮裏請的禦醫已經開了止疼的湯藥也在傷口上了藥膏。
那軍棍實實在在的打在後背上,行刑的人真是一點沒藏着掖着,真是下了狠手。
老丈人很生氣,後果真的很嚴重。
因爲吃了藥,但是後背又疼的厲害,讓他在半睡半醒之間難受。
一整夜他一直在這種狀态下,然後他也不知道背後灼燒的疼痛什麽時候開始就不那麽燒着難受了。背後好像被人塗抹上了另外一種膏藥。讓他舒服的終于可以真正的睡着。
這一覺睡的還挺好。一覺醒來,竟覺得背後的疼痛比昨日明顯好多了。按道理說,第二天才是傷痛真正發出來的日子。應該是最疼的日子,結果——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
立刻找來昨夜值守的侍衛,“昨晚你們女主子是不是來過?”
侍衛們個個都是一無所知的模樣。
他又把阿三叫來,“我的事,你們女主子是不是知道了?”
阿三和阿四齊齊搖頭,“不知道。至少這兩天内她不會知道。等她知道了,殿下的傷都好了,可以上門哄人了。”
君青冥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納悶道:“奇怪了。”
阿三和阿四互相對了個眼色,“怎麽殿下?”
君青冥淡淡搖了搖頭,“我估計是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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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蘇鸾真在蘇府,找父親的麻煩,“父親,你把他揍那麽狠幹嘛?還好肋骨沒斷。否則怎麽也要躺一兩個月。”
蘇夙趕着要去衙門上班,“因爲我覺得該打。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其他的女孩子勾勾搭搭。”
得!這已經從拉拉扯扯,牽扯不清變成了勾勾搭搭。
蘇青也是有些氣了問,“父親,真的?”
蘇夙道:“自然是真的。端王家的那個小姑娘在門口哭,你信不信,如果是其他的女孩子,小六子一定會處理很幹淨利落。但是唯獨端王家的小郡主。
我之前就注意過,她對待小六子一直都是有情義。如果小六子還不懂拒絕,這以後絕對是麻煩事。”
蘇鸾怒問,“什麽?他不拒絕?”
蘇夙道:“我親眼看見的還有假?大庭廣衆之下,他調用了在軍部衙門值守的士兵,保護馬車,不然看熱鬧的百姓靠近。”
蘇鸾一拍桌子一跺腳,“喵了個咪的,他敢!”
蘇夙笑着道:“不管他敢不敢。反正父親已經教訓過他。若有下次,父親一定幫你拆了他。”
趴在床上的君青冥突然從美夢裏驚醒,怎麽回事?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難不成自己又被人惦記上了?好可怕。老婆生氣的時候本來就可怕,現在又多了個老丈人。
這實在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