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鸾道:“哎呀,孕婦最忌諱的就是血光之兆。你這丫頭怎麽這麽不懂事,你把血吐在你主子的閨房裏,你這可是在咒你主子。像你這樣不懂事的小丫頭在别人家,早就亂棍打死了。不過,上京人都知道,你主子最仁慈,最和善。應該沒事的。”
那翠兒被冬青踹的明顯人還沒清醒,又經蘇鸾這麽一說,直接傻了。人也癱了。
一名丫鬟像是終于忍不住,上前怒視蘇鸾,“女候您這是說的什麽話,翠兒明明是被您的護衛踢吐血的。怎麽能怪翠兒。”
蘇鸾撫了撫自己的額發,笑看着那毫不掩飾憤怒的丫鬟笑道,“沒錯,人是我們家冬青踢的。但是我們家冬青沒讓她把血吐在你們小姐閨房啊。再說,我們家冬青是幫你家小姐教訓不懂事的婢女,怎麽能怪我們家冬青呢。你這丫頭說話可要謹慎些。小心我家冬青再幫你主子教訓一下不懂事的婢子。”
這一句話說來,那頓時就蔫了。主要冬青那不動聲色的一腳着實駭人。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屋子裏的人說到底還是一幫子小女子,就算這幫小女子一肚子壞水,最終還是怕一個用拳頭說話的人。
而這時候曲雪扉被婢女從屏風後面攙扶着走了出來。
蘇鸾看見曲雪扉,那弱柳扶風,柔若無骨,人畜無害的俏模樣,不禁笑出了聲,“曲小姐,一年多不見,還是這麽美麗動人。看來這風水好的皇陵,确實養人。把你養的比以前越發的水靈了。”
曲雪扉被攙扶着,坐在了蘇鸾的對面。當然她并沒有像蘇鸾行禮,蘇鸾更是連屁股都沒擡一下。
“這還不是托了女候的福,要不我怎麽會在皇陵遇到太子殿下。”曲雪扉看似柔弱,卻直接說明要害。
蘇鸾心中明白,這是之前的小手段都失效了,現在把太子搬出來了。
她道:“是啊。所以說呢,曲小姐好福氣啊。我真覺得曲小姐,該好好謝謝我。要沒有我幫你,甯遠侯世子哪會那麽痛快撕了你和他的婚書呢。若是曲小姐有親事在身,就算再得太子殿下寵愛,這不是也沒機會走到這一步嗎。所以,說起來,我還算得上曲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媒人呢。”
曲雪扉整個人都不好了,整個人都淩亂了,她完全不懂面前這女子真傻還是假傻,她是真聽出來她話裏的意思,還是真那麽不要臉加皮厚。
這種無賴加不要臉的說話方式,怎麽會是個女子張口就來的。
不要臉,真不要臉。
“對了。曲小姐這麽着急把我叫來,是不是要感謝我的?感謝就不必了,回頭啊,紅包記得讓太子殿下給我一個大就行了。說真的,這還是我第一次做媒。沒想到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成了。關鍵成了也就罷了,連小龍孫都有了。我這媒做的也太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