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鸾看着始終低着頭的林蘭問,“林蘭,你不是說除了吃飯還有餘興節目嗎?你老低着頭幹嘛。”
林蘭恍然擡頭,“對對對,我都忘了。”
她這一擡頭,衆人都看見她臉頰上氤氲着的兩片紅霞,衆人看看蘇青,又看看林蘭,彼此會心而笑,笑而不語。
林蘭起身,對衆人福了福身道:“今日之宴既然是我和婉言姐姐做東,大家‘擡石頭’一起給女候接風洗塵,光吃吃喝喝多沒意思,所以我和婉言姐姐商量了,正好她會彈琴,我會劍舞。”
嬌兒接着脆生生地道,“還有我,我會擊鼓。”
這時,李婉言和嬌兒也站起了身,兩大一小,三名女道:“我們仨給大家劍舞。”
蘇鸾一臉驚喜,用力的鼓掌,“好好好。”水榭中坐着的男子也一同鼓掌。
這時有侍從将事先安排好的古琴,樂鼓,長劍拿了來。交給三人。
并将水榭外一片空地點燃燭火。
林蘭一襲粉色衣裙,手持一把長劍,立與場地中央。李婉言與柏嬌兒分坐于兩側。
三人對了眼色,嬌兒首先敲響了樂鼓,鼓聲“咚咚”帶着明悅輕快的節拍。李婉言手中瑤琴順勢奏起。林蘭一個利落的起勢,銀色的長劍跟随者節拍行雲流水般的樂曲在一輪玄月下,不疾不徐,優雅舞動了起來。
既是舞劍,自然都是花架子,但是這花架子底下勢必也有真正的武功功底做支撐。水榭中除了玉謙徹徹底底的文學小青年外。其餘都是内行。一看便知這林蘭不愧是身在軍中世家。那身體的韌勁,長劍在她手中耍着花樣,可見她對長劍确實有一番自己的見解與認知。
蘇鸾看着林蘭手中長劍,寒光獵獵,美妙紛飛。腦子裏惡補了一下,如果以後她能和哥哥如在一起,兩個人郎情妾意,在府中練劍習武,真是天生一對。
因看得出神,也不知何時,一琴一鼓聲中又多了一縷清亮的笛音。
衆人看去,竟看見玉謙手裏多了一把竹笛,正配合着鼓聲與琴聲。那笛音初聽着像是跟着兩人的節奏,但是也就是幾個節拍下來,琴音鼓音就成了他的陪襯。那笛音也将所奏樂曲的不足,完美的包容了過去。
三人演奏的愉快,林蘭舞的更愉快。長期騎射習武,體力比一般的女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就這樣愉悅的舞着,似乎那樂曲不停,她便不停。
因爲愉悅,嬌兒一邊擊鼓,一邊歡樂的笑着。
這笑銀鈴一般,清脆動人。而笑本身也是最能感染人的一種情緒。
這時君青冥歎了口氣,“如此佳人,一個人月下舞劍,真是寂寞。”
蘇鸾立刻接話,“是啊,是啊。要不你去配合一下?”
君青冥聳了聳肩,“我這要是下去,怕是會被你揍的連家門都不知道朝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