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茜笑道:“你别在這挑撥離間,最可憐的人是你。你是嫡女又怎樣,在籠子裏被關一年,在市井混了這麽多年,回了京,也不敢真面目示人,有家不能回,父親也不敢人,你猖狂什麽。我真爲你感到悲哀。我是庶女又怎樣,我娘是姨娘又怎樣,這些年在上京城,人家隻知道蘇家的小姐是我,你蘇鸾,早就死了。你現在這麽偷偷摸摸回來,算什麽?你指望,還能回到蘇家。還能做你的蘇府嫡出小姐?正大光明的嫁給殿下?别做夢了,想也别想了。他要知道了,還是會弄死你的。”
“他是誰?”一個明明帶着笑意,卻像是極地的幽蘭的冰雪,冷的讓人牙關發顫。
蘇茜猛然看向那聲音傳來之處,隻見父親正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眼神盯着她。那眼神像是一雙利劍,直接刺穿了她的身體,并在她的身體裏攪動着她的血肉。
“啊。”她慘叫了一聲,一股腥甜從她的嗓子裏往外冒出,而自己的耳鼻眼睛裏似乎也有溫熱的液體在往外流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她覺得整個身體好像都要碎裂開。那兩把劍又似乎變成了無數把鈍刀子,同時切割着她全身的血肉。
“老爺。老爺!”一直擋在趙姨娘面前的那道牆似乎終于倒了下來,坍塌了下來。她一把抱住了正在倒下的七竅流血的蘇茜。她哭喊着,給蘇夙磕着頭,“老爺,老爺,放過茜兒吧,求你了,求你了。”
見蘇夙不答,趙姨娘又挪動着流着血的膝蓋,跪在了蘇鸾面前,“小小姐,小小姐,求求你,茜兒就算再與你不和,也是你姐姐啊。求求你救救茜兒吧。”
蘇鸾一個小步跳開趙姨娘的“魔爪”。
“姨娘,我覺得你還是直接求父親,剛剛你不是還說,蘇茜也是父親的女兒嗎。既然我們倆都是父親的骨肉,父親更是不會厚此薄彼的。你求他呀,用你的口才,一定能感動父親的。你這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自然也有辦法讓父親消氣的。”蘇鸾又走了幾步。正好走到了君青冥身邊,君青冥則是長臂一伸,将蘇鸾拽回了位子,将她硬生生的拽着拉坐了下來。
他的手臂緊緊的環着蘇鸾的纖腰,似乎根本忘了人家父兄都在這屋裏坐着,他似乎一點擔心,人家女方的父兄會将他打出去。他的舉動似乎就帶着一種天經地義的霸氣。
該死,都該死。欺負他家小鸾的人都該死。
趙姨娘就算想纏着蘇鸾,但是看着君青那要吃人的目光,她一怔,又将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的蘇青。
“大少爺,大少爺,求求你,求求你,幫茜兒說個情吧。茜兒平時真心将大少爺當兄長看啊。大少爺,求求你。”
蘇青道:“父親出手的事情,讓我如何求情。姨娘有什麽話,你還是早點和父親說,你今日若是不說,待父親自己查出來,那大妹和你才是真的慘了。”
趙姨娘心中一驚,難道,蘇茜得到的懲罰還不夠慘?難道蘇夙這做父親的,真能殺了自己的骨肉?他若能殺了茜兒,那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