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茜能不能活着出去,他做不了主,畢竟是蘇帥的骨肉。但是一個姨娘,他還真沒看在眼中。
“蘇茜,你能不能告訴我,被關在那個鐵籠子是什麽感覺?”
蘇鸾的聲音終于冷了下來,她突然覺得逗這麽一個傻貨,一點也不好玩。
蘇茜猛然擡頭,眼睛茫然的,空洞的,眼角微微的抽搐着,染着口脂的唇也微微的顫抖着。卻是一個字也說出來。
“最後你是怎麽出去的?劉嬷嬷過了多久才發現你?你被關在裏面,有沒有發現籠子裏的氣味很難聞?你不能站立,不能走動,隻能像隻畜生一樣裏面蹲着,趴着,想走動的時候,隻能爬行。那感覺是不是很美妙。你在裏面關了多久?半個時辰?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
“别說了,别說了,别說了”蘇茜捂住了雙兒。
蘇青的眼圈紅了,但是臉色卻泛着青色。
君青冥看着蘇鸾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惜,他不想讓蘇鸾去回想這些。但是化膿的傷疤總是要揭開。總是要擠出裏面的濃液,傷口才能真正的愈合。
“怎麽一兩個時辰,你就受不了。你怎麽不想想原先被關在籠子裏的人,她可是被這樣整整關了一年。她從籠子裏逃出來的時候,走路都很困難。正常人一個時辰的路程,她連滾帶爬走了半天。爲了逃命,很多時候,她都是爬着走。因爲關的時間太長了,她被人救下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将長彎了的骨頭拉直了。一兩個時辰你就受不了了……”蘇鸾一邊說一邊笑,一邊說一邊笑,笑着笑着,滾滾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不住的流下。
“小鸾。”蘇夙對蘇鸾招了手招,“到父親這裏來。”
蘇鸾用袖子稀裏嘩啦的抹了一把臉,瞪了一眼蘇夙,“我不,我還沒說完。”
蘇茜看着蘇鸾幽幽的道:“你,你真是小鸾,你真是。”她面如死灰。
蘇鸾又走向趙姨娘,一步一步,眼中的淚水已經被她強壓下,她冷笑,“姨娘,這些年你過的很不錯。你是不是覺得。父親一日不娶繼室,你一日就有機會被父親扶正?你怎麽不想想,我蘇家是如何高貴的血脈,若不是你對父親有恩,父親能留你在府中?若不是你一直麻痹我那個沒心沒肺,溫室裏長大的母親,能給你機會生下蘇茜?母親雖不會看重你,但是她活着的那些年,可曾虧待過你,可曾苛責過你,可曾把你當奴婢看。還時不時的提醒父親,她身體不好,不能多生養,讓父親去你屋裏。你就是這樣報答我母親的?”
“我,并沒有害夫人。我對天發誓。夫人的死,與我無關。你的遭遇,與我業務關聯,我什麽都不知道。至于誰對夫人下手,誰對你下手,你應該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