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鸾則是笑呵呵的,眼中帶着挑釁看着蘇茜,她就這樣誰也不問,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這屋子裏現在隻有兩個人坐着,一個蘇夙,一個是她。
蘇茜的眼中都要滴出血來。
趙姨娘越發平靜的看着蘇鸾,她突然問,“女候,我們以前認識嗎?”
蘇鸾笑而不答,看向了蘇夙。
蘇夙微笑,看向趙姨娘,“雲梅,你爲什麽不問我,好端端的将你和茜兒關進這個院子?”
趙姨娘一愣,這個名字對于她來說太陌生了,陌生的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還有這麽一個閨名。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蘇夙面前,又想行禮,蘇夙又擺了擺手,“免了。站着說話便是。”
趙姨娘的臉一白,她以爲她如此做了,夫君一定會念着她膝蓋有傷,至少會讓她坐下說話。這樣她便成了這屋中坐着的第三人,至少暫時顯得比蘇青地位高一些。畢竟她也算是蘇青的長輩。
隻可惜她想錯了,平日對她溫柔有加的夫君,竟然如此無情。難道二十多年來的溫柔如水,都是假的?夫人離世後,他一直沒有續弦,給她留下的期望美夢也都是假的?
蘇茜道:“父親,姨娘的膝蓋很重的傷,還在流血呢。”
蘇夙淡淡的道:“我看得見。”
一句話讓蘇茜無法再說一個字。
“大郎,殿下你們也座。”
君青冥将蘇青擠走,坐在了蘇鸾的身側,蘇青此時可沒工夫和君青冥鬧騰,坐到了兩人對面,離着父親很近。
屋子裏現在便知站着趙姨娘母女。
這時候蘇夙道:“雲梅,也許你心裏已經大概知道我爲什麽這麽做。”
趙姨娘淡淡搖頭,“我不知道。”
蘇夙歎了一口氣,“趙氏,我今日隻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做過什麽事瞞着我,對不起蘇家的事?”
趙姨娘秀麗的眸子裏立刻充盈了淚水,“夫君,老爺,您怎麽會這麽想。是不是有什麽人在您面前嚼舌根,我是什麽樣的人,老爺你不知道嗎。你怎麽能憑人家的三言兩語就把妾和茜兒關了起來。這是要是傳去,讓我們茜兒如何見人。”
這回輪到蘇鸾歎氣,她冷笑一聲,“趙雲梅。”說罷她突然扯下了自己的面具。
一張傾城絕豔的面容出現在趙姨娘母女倆面前。
趙姨娘還沒反應過來,蘇茜像是見了鬼,“你,你,你是誰。”
蘇鸾似笑非笑,“我是誰?你覺得我是誰?”
蘇茜一把拽住了趙姨娘衣袖,“母親,母親,你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
趙姨娘卻是将蘇茜一甩,蘇茜頓時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趙姨娘對着蘇鸾微微一福,“原來這才是女候的真面目,怪不得我家茜兒入不得殿下的眼,确實沒得比。”
蘇鸾笑道:“裝,裝,接着裝。你真的很厲害。怪不得當年把一家人騙的團團轉,都以爲你是老實本分的好人。我真是想不通,你一個小城裏的青倌人,這份處萬事不驚的本事從哪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