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茶般淡淡的溫和的聲音響起。
這句話所包含的意思說是發人深思。隻是站在議事廳内的人,都是頭腦簡單,直線條的軍人。他們左思右想,都沒想清楚,蘇大将軍說這句話到底幾個意思。
而蘇鸾卻是又對父親在袖子裏翹了大拇指,“佩服。”
這句話忒霸道了點,霸道的讓蘇鸾都覺得這不是他父親能說出來的話。
這句話的意思是,陛下聖明,那些想要護着程持的人也很厲害,但是程持一直無事的原因,隻因爲程持是他蘇夙一手培養起來,撐得住這北部邊軍的人。他沒有點頭,誰也動不了他。
就算他知道程持都做了些什麽,那有什麽關系。
君青冥的嘴角又抽了抽,他心裏想,師傅啊,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就因爲小鸾在這,你表達一下一名父親在女兒面前必須有的偉岸和強勢?
衆人都不吭聲了。那名中年軍官也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
蘇夙道:“本帥今日再次一次,我們是軍人。軍人隻要做對一件事,那就是聽從軍令。其他的都與我們無關。”
衆軍官立刻上前,對着蘇夙行了大禮,口中齊齊道:“謹遵大将軍令。”
蘇夙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突然轉頭看向一直平靜着的韓勉,問“韓勉,你在巡防營多少年了?”
韓勉恭恭敬敬答:“十二年了。”
蘇夙像是自喃,“以你管隻管五萬人有些屈才。”
當衆人還想等着蘇大将軍将将後面一句說完,卻遲遲等不到。等到的是蘇夙從位子上站起,對衆人笑道:“大家散了吧。我領着梁王去軍營看看。沒你們什麽事了。”說完他便邁着大步風一樣的朝外走去。
待蘇夙一行人離開,還傻傻站在議事廳裏的武官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
特别是剛剛說話的兩名官員。雖然他們代表利益集團不同,也知道蘇夙從來都不是遷怒于人的上官。但也不知怎麽地,兩人也是覺得背後的衣衫早就汗濕了。
一行人出了衙門,便是齊齊飛身上馬,朝着北軍軍營的方向直奔而去。
站在門口的一衛士看着就蘇鸾上馬,飛縱而去的聲音,不禁低聲歎道,“怪不得。”
另一士兵問,“怪不得什麽?”
“怪不得長成這樣,還能把梁王吃的透透的。果然與一般女子不一樣啊。”
一士兵笑道:“你當我們梁王殿下傻嗎?他能看上的人,自然不凡。梁王殿下定然是從小見慣了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再看這樣的女子。我要是梁王,要我選,一定也選女候這樣的。”
“你們聽說沒?”一士兵吊人胃口。
幾個人齊齊低聲問,“什麽?”
“現在外頭在傳,這次殿下與大将軍突然都出現在北境,都是因爲這女的。”
衆士兵瞪大了眼睛。這……衆人無法想象。
有人笑道:“胡扯吧你就。”
那士兵一看沒人信他,他立刻很認真的道:“真的,我在北燕行商的親戚告訴我的。因爲這女人被北燕太子劫走了。殿下和大将軍齊齊出動就是爲了去把人搶回來。這是北燕那邊都知道。鬧騰的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