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冥繼續道:“我與程持,本無瓜葛。我遠在上京,他遠在北境。我在朝堂,他在邊關。一切都源于兩年前,金帳王庭與賀蘭的扣關。我的人被與小蘇大人的鐵血衛,在外面被人滅的蹊跷。那些人全是從北境交了關牒出的關。我爲了調查此事,與父皇請了旨意,秘密出京,出關前也是見了程持。離開後我留了心眼,很快就發現我隊伍後面有人馬跟蹤,而這些人馬,竟是北軍的人。”
君青冥說到這,議事廳内的武官們一個個面露詫異,他們不敢擡頭都是低着頭,互相交換着眼色。
此時君青冥繼續說,“随後就是傳出,我在賀蘭被捕的消息。被抓的是我的替子。既爲我替子,自然與我外貌十分相像。對我不是十分相熟的人,根本分别出來。可是就在我還沒離開賀蘭皇城,上京就已經知道我被賀蘭敏殊捕到了。你們不覺得奇怪?我做的本就是隐秘的事,朝廷内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而賀蘭在沒弄清楚我那替子身份之前,也不會立刻将這事宣揚出去,那又是誰将我在賀蘭被捕那麽言之鑿鑿的消息傳出去的?”
一個少年的聲音道:“那麽隻有一個可能,賀蘭皇城中有人知道殿下出關去查那件事,也知道殿下就在皇城,那麽賀蘭皇城中有人第一時間已确定被抓的是殿下,才會有人将這消息傳回上京。隻是這個确認的速度有些快,比賀蘭人都快。那麽就隻有确認消息的人,一定認識殿下,或者和殿下很熟悉。”
衆人均看向那個說話的少年。
蘇夙笑道:“此子乃本帥收的小徒。”
衆人看向君九的目光不禁多了一份敬重。
“可惜他們的算盤打錯了。”君青冥又是嗤笑,“我好好的活着回來,不光是活着回來,還拿着父皇的兵符,調走了五萬人。我帶着這五萬人一直殺到宿城。可是那時候,你們在哪裏。你們在做什麽?我從北軍帶領五萬人出發,你們早就集結完畢。可是當本王帶着人馬打到宿城,你們似乎才走了不過三四百裏路。當時發生了什麽,你們比我更清楚。直到宿城,得知父皇禦駕親征的隊伍也即将抵達宿城,三四百裏路你們足足走了二十來天。後面的六七百裏路你們三天就趕到了。我帶着五萬人去沖殺,敵方三十萬人。你們在後面擺開陣勢,卻在後方不動。不過還好,父皇來得快,你們終于願意動了。我帶領的五萬人也隻剩了一半。這些事,你們難道不清楚?我爲什麽要和程持撕破臉,我爲我死去的暗衛,鐵血衛們,我爲那死傷的兩萬多将士,我爲因三十萬敵軍進我境内死傷的老百姓,氣難平。”
“那既然如此,殿下爲何不早早的禀明陛下,陛下早作聖裁。”一名中年武官昂首道。
君青冥道:“他既有膽子做這些事,朝中自然有人相互。”
那中年武官又道:“陛下聖明。難不成梁王殿下的意思是說,那相互程将軍的人,連吾皇陛下也有所忌憚,所以一直沒能治了程将軍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