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那不服打到服爲止的話的意思,有這麽這麽“深邃,深刻,深坑”的含義。姜還是老的辣,果然果然。這樣就算是将人打死打殘,活受罪,那也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自找的。活該。明明有人認罪,便是輕傷。
君青冥的唇角微勾了一下,但立刻恢複了那張淡漠的表情。
蘇夙道,“通知他們家人,将屍體領走。按照官階,撫恤的銀子不能少。殘的了,給一筆撫恤影子送回原籍吧。”
士兵立刻領命退下,大廳内依舊安靜的,衆人似乎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蘇夙問,“大夥可還有什麽疑問?”
衆人又是面面相觑一番,都沉默着低下了頭。給他十個膽子,他麽也不敢說了。
而蘇夙似乎得到了一個很好的答案,當下他輕笑,“你們都是在疆場上,腥風血雨中打拼出來的武職。能站在此處都是不易的。本帥希望你們明白,軍人就是軍人。軍人與朝中官員最大的不同,你們要做的就是服從軍令。其他的事與你們毫無幹系。這些年,我便是這麽做的。好好一個軍營,鬧騰的和朝中那些酸腐文人一樣,在人背後惡語中傷,在人背後搬弄是非,在人背後挑撥離間。這種事居然是我軍中兒郎做出來的。”
“啪”蘇夙的手掌用力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一個木雕的老虎頭上,“咔嚓”一聲響。蘇夙應是将那老虎頭從扶手上掰了下來。
衆人皆是一懼,二十幾個官員“撲通,撲通”全都跪了下來。
“大将軍息怒,大将軍息怒。”
蘇鸾仔細看了,這些人确實真實的都在懼怕蘇夙的這一怒。
蘇夙将那老虎頭,輕輕的放在了面前的案幾上,臉上又潤上了笑意,“都起來吧。本帥是許久沒和程持聊聊天了。看來他這北軍管的真是上寬下緊。對你們居然毫不約束。四路軍中,目前看,也就是你北軍有人有膽子敢議論朝政,議論後妃,議論皇子。”
說到這,蘇夙突然淡淡笑了,“本帥和你們說這些做什麽?這些本帥是要和程持說的。沒什麽事,你們都起來吧。”
說完他對君青冥道:“殿下勿怪,此處是本帥治軍不嚴,讓殿下見笑了。此番回京,本帥定當禀明升上,還殿下一個公道,清白。”
君青冥對着蘇夙抱拳一禮,“大将軍不用如此。這些都是小人作怪。與大将軍無關。再說犯事的人,大将軍已經出手料理了。這關系到軍中,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話本王并未放在心上、這些年,對于這些腌臜事,本王也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本王想不通一點,大家本就是生死袍澤,都是爲天朝效力,爲什麽要要鬧這麽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