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梁王竟允許自己的姬妾如此對我賀蘭公主如此無禮?!”
“一個姬妾對公主如此辱之,速速請陛下聖旨,斬殺賤婦!”
一時間幾個抗議的聲音同時響起。她們的聲音尖厲,充滿着戾氣。好像不把剛剛說話之人生吞活剝決不罷休。
“放屁!”一個清朗如玉的聲音自高處傳來,這聲音是如此好聽,說的話确實如此的粗俗不堪。那聲音在高處,衆人自然仰頭而望去。隻見一青衣素袍少年,手持一柄長劍,站在一輪彎月下,初夏的風吹拂着他的衣袂,微微輕拂。大概是還未到束冠之年,一頭烏發半束半披,發絲随衣袂齊齊輕拂。因是夜色,少年面容并看不太親切,但是隻是這一仰一望間,已讓底上站着的人再也移不開眼去。
“你是何人!竟對我賀蘭嫡長公口出污言。該誅!”賀蘭敏敏身後一太監喝道。
“六哥,你今天是怎麽了,這樣的垃圾還不掃出去做什麽?大好月色,擾人心境!”那少年如玉石相擊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是那樣的不屑,那樣的驕傲。看地面上的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雲瑞看着地上的蝼蟻。
“你是何人?你喚梁王六哥,難不成也是君氏子弟?”賀蘭敏敏已經看得有些癡了,想她賀蘭何時有這樣風姿濯濯的美少年。說話語調都不免甜膩了起來。
少年道:“你管我是誰,姐姐說了,讓你滾,請趕緊滾。再不滾,休怪小爺動手。”
賀蘭敏敏連怒極,“好你個梁王,你縱容姬妾對我無理在前,又縱容族弟羞辱我再後。你别忘了,你如今這是在賀蘭,這不是天朝。你别忘了你離皇城不過五十。”
“噢?”君青冥終于放下了碗筷,長眉微微一挑,那語氣出氣的平靜,“怎麽?公主這是在威脅本王?”
賀蘭敏敏冷哼一聲,“本宮隻不過是想見見殿下,有何錯?你不見也就罷了,竟縱容他人侮辱與本宮。本宮這口氣如何咽的下去。”
君青冥緩緩站起身來,玖月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坐在椅子上看着君青冥雙手負後,踱着步子徐徐門外而去的背影。
看着看着她又有些心煩,真是煩人,長的那麽招搖做什麽。沒事盡到處惹麻煩。
這并不算大的廚房木門被推開,一束月光正好傾斜在木門上,當君青冥的身影出現在那扇有些破敗的木門口,當月光正好撒在君青冥的臉上身上。
賀蘭敏敏以及她身後一種宮女,似乎都忘記了呼吸。又或者忘記了一切。這時候她們哪裏還記得,剛剛對君青冥的不滿,一個個如癡如醉的看着君青冥。
她們同時在想一個問題,爲什麽這天下有男子可以長的如此好看。好看的讓她們這些做女兒家的都自慚形愧。
皎皎月光,以君子如碧如玉,身姿高大挺拔,博帶高冠,廣袖錦袍。雖身的俊美無俦,卻一臉威儀,讓人根本不敢留戀他的臉,他的五官,他所有的美都被那威嚴掩蓋。衆人也就是匆匆瞟了一眼,立刻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