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搖頭,“我是我,他們永遠是他們。”說完君九離去。
玖月道;“都是少年。都是出類拔萃,但是君九和白芷,真的差别很大。”
“要看他們的師傅都是誰。君九嚴格來說,應該喚我一聲師兄。我們都是蘇青父親帶出來的。而白芷的師傅是你師兄。能讓你師兄全權信任,委以重任,給予兵符令牌的。又怎麽會是君九這樣憨直簡單的人。如果君九在白芷那個位子上,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骨頭估計都化成灰了。”
玖月點頭。兩人像是終于在長久的陰霾裏看見了希望,當下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一夜無話,兩人終于睡了一個好覺。
而一夜沒睡的君九,拿來了十幾張鬼畫符一樣的紙,放在玖月面前。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很多咒語我還背不下來。我拿着念,姐姐别取笑我。”
玖月倒是一副無所謂輕松的樣子,但屋裏的兩個大男人,君青冥和蘇青,神情緊張,盯着君九,特别是睡了一夜,又修剪了胡子,能讓玖月清清楚楚看清楚五官的蘇青,緊張的神色太明顯,看的玖月想笑。
玖月坐直身體,“我不會笑的。你在爲我治病。我怎麽會取笑我的大夫。”
君九又擡頭分别看了像是玖月左右護法的男人。然後幹幹的咽了口水,正色對玖月說,“姐姐請閉眼。什麽也别想。一會你可能會不适。但是請相信我。”
玖月點頭。又對身邊兩個“護法”說,“不管怎麽樣,不許爲難君九。”
兩大護法,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
玖月閉上眼睛。君九拿了一張寫着無人能懂鬼畫符的紙張,一邊看着,一邊念着,并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空氣中書寫,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他在念什麽。
屋子裏裏裏外外被侍衛看死,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喘。隻聽着君九含糊不清的聲音。
君九就這樣念了一會,出血的手指在空氣中書寫似乎完畢,這時,隻見君九的那出血的食指猛然按上了玖月的眉心。
開始,君青冥和蘇青還一直處于懷疑态度,覺得君九這也太神神叨叨的。忙活半天,害的他們倆神情緊張,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玖月的神色也一直平靜。但直到那帶着血的食指,點向玖月的眉心。他們隻見玖月的身子猛然抽搐了一下。瞬間那張剛剛恢複了血色的小臉變得煞白。
君青冥還沒說什麽,蘇青就想将君九一巴掌拍出屋子去。他手都伸了,卻被君青冥攔住,然後無聲無息的搖了搖頭。
此刻的玖月,就在君九那一指按上來的同時,保持了一段時間平靜的心情,突然翻江倒海,無數混亂的畫面在她腦子裏狂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