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公答,“是啊。太子走前安排的妥妥帖帖,隻當他閉府修養,對外也沒人知道太子到底在做什麽。爲了外頭不落忍話柄,一切做的都和太子一直在府中一樣。”
“難爲你們了。今年的煙花那就照常吧。”玖月淡淡的道。
景公公問,“待太子歸來,便是與姑娘大婚。今年總不和往年一樣。奴才想辦的比往年熱鬧些。”
玖月道:“可以。這些事我都不太懂。這些小事,景公公做主便是。”
其實玖月心裏也很明白,今日已是節日當日,景公公來請示自己,說明事情他已經安排好了,他來說,隻是出于對自己的尊重。所以既然如此,她也要還個尊重給他。
景公公當下高高興興的走了。
在一旁的白芷道:“師姑,大善。”
玖月對白芷道:“你沒白和你師傅待了那麽久,做人難得兩個字,通透。何況你小小年紀。”
白芷一早前些日子的蒼白,這幾日也是心情好了,小臉終于有些血色,現出唇紅齒白來,他笑道:“其實我隻比師姑小了四歲罷了。師姑通透且不點透,大善。”
玖月臉上笑開了花,“你這小子,誇人誇的這樣文绉绉的。我若不多看點書,還真不知道你在誇我。”
白芷抿着嘴笑,終于像是個狼狼少年開懷的模樣。
“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隻比你小四歲?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生日,你又是如何知曉?”玖月話鋒一轉,依舊含笑春風看着白芷。
白芷的小臉突然蒼白,整個人竟僵住,半晌支支吾吾,“嗯,嗯。是師傅說的。”
玖月道:“其實你師傅也不知道我具體多大了。你聽你話的意思,似乎很笃定。”
白芷終于緩和了過來,臉上又有了笑意,“根據師傅說的,我猜師姑今年十八歲。我今年十四歲。”
玖月呵呵笑了兩聲,“我竟然都十八歲了。”說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怪不得師兄急急要娶我,再不娶我,我真是老姑娘了。估計師兄也是怕我這輩子嫁不出去。”
白芷聽玖月如此說,他暗暗吐了一口長長的氣息,“師傅做夢都想娶師姑。但是師姑一直在養病。不過現在好了,一切都好了。”
玖月若有深意的掃了白芷一眼,白芷似是完全感覺不到。依舊笑呵呵的陪着玖月閑聊。高高興興的說以往府中燃放的煙花都是如何如何壯觀,到了晚上會有許多許多的人就等在太子王府牆外,等着觀賞太子府的煙花。
玖月心裏似乎恍惚閃過一個念頭。當下,眼中也露出期待之意。
說真的,在她的記憶裏,還真沒在這一世看過美麗的煙火。不過也怪她一直随着師傅師兄在民間轉悠,看見的最多就是過年過節放的鞭炮,百姓家門口常見的小煙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