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道:“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才要去光明正大的地方。我若進宮,又或者找一個地方與她說理,還真指定被人害了。皇宮大門口,大家把話都說明白。”
白芷感激的看了玖月,又立刻低下頭,那着令牌出門安排去了。
“碧落替我梳妝。”
碧落問,“姑娘準備穿什麽樣的裝扮。”
玖月輕笑,“我就是一天朝平民女子。我是去說道理的。不是去以勢壓人的。”
碧落道:“那就姑娘入府那日的裝扮,可否?”
玖月想了想,“太素,不能丢了太子的臉面。我就算什麽也不是,好歹也是你們太子的師妹。”
碧落聽了玖月這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似乎也找不出什麽錯處。便去準備。
一個時辰後,一輛從太子東宮駛出來帶着太子标志的馬車停在北燕皇宮的門口。從東宮太子府正門突然大開,到行出一輛馬車,到馬車停在了皇宮門口。多少雙眼睛緊緊盯着,多少人偷偷摸摸的四處打探。漸漸的也有些大着大膽子圍觀的人,并不敢靠近遠遠的等着,馬車裏到底誰走出什麽人來。
又過了一會,又是一輛略微寒酸的馬車,從遠處駛來,也同樣停在了皇宮大門口。
有眼尖的看得出,這是朝廷驿館的馬車。專門供驿館内住着他國來使使用的。
站在太子馬車旁邊的內侍向着馬車内回禀了一句。隻聽馬車内低低有人說了一句話,那內侍走到對面的馬車前高昂尖細的道:“我家主人讓阏氏下馬。上前。”
衆人皆驚,太子府主人?那不就是太子?太子回來了?
而站在皇宮門口的侍衛和來來往往的官員內侍宮女也聽到了這麽一句話,當下什麽話也沒說,都趕着着跑着回各自的主子那報信去了。
對面馬車立刻下來一穿着華麗胡服的美豔中年婦人。屁颠屁颠的走到了太子車駕的前方,“太子,您回來了?您肯見我了?”
誰知太子馬車車廂的簾子一掀,走下來一白裙素紗,頭戴帷帽的女子,聲音帶着冷冷寒意,一點不客氣,直截了當的說,“毒婦,賤婦,你在此處辱太子聲譽。拿着令牌讓你來,你又如此恬不知恥,随傳随來。你這樣的惡毒,不知廉恥的婦人,居然有人會信了你的話。來人,給我撕了這賤婦的嘴。”
卓琴看着撩着衣袖朝自己惡狠狠走來的太子府侍衛内侍,驚的忙朝着自己人逃去。口中大喊,“救命救命。賤人,賤人。你竟假冒太子傳話。該殺。”
玖月身姿如蘭,卓卓傲然,“太子走時,将令牌全部交友我掌管,如何是假冒。是你自己不知羞恥,見了令牌連問都不問就以爲是太子要見你。你也不想想,你前面才跪在這裏告禦狀侮辱太子,現在見了令牌就以爲太子見你要與你如何。你這樣的惡婦,毒婦,我今日就當着燕都百姓,在這皇宮門口撕了你這張滿口胡言惡語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