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你終于肯主動來見我。”玖月看着眼前那一身黑衣錦袍,玉冠高束的少年。
白芷道:“外面出了些事,對師傅不太好。如今師傅身在異地,這邊出了事已經控制不住。我想,師姑是否能幫師傅做些什麽。幫幫師傅。”
玖月喝了一口茶,問,“在我心中,師兄似乎就沒有控制不了的事。你是不是想多了。又或者,你看到的不好的事,其實是他希望發生的。也未可知。”
白芷道:“這事其實說到底其實都還是因爲師姑而起。若不是師傅執意娶師姑做太子妃,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白芷講這句話說完,就感到整個屋子裏氣息不對,許多雙眼睛,冷冷的盯着他。那是殺意。那是慕容铮走前安排的下的殺意。
玖月笑着道:“你,真是你師傅的好徒弟。徒弟是半個兒子。你能這麽說,這麽想,我懂你的意思。但,你也知道。你師傅是個固執的幾乎偏執的人。他是不會受外界的幹擾影響自己要做的事。我如何不知,以我哪裏有資格嫁給你師傅。我擋了多少人的路,他又失了多少人心。但,這是你師父要做的。就算我現在走了,事情會更麻煩。你知道你師傅的脾氣。他就是拼的這太子之位不要了,讓他不快的人也會一一除掉。而你,應該就是第一個。”
白芷撲通一聲跪在了玖月跟前,“師姑。我怎能會想讓師姑離開。我隻是想,師姑已是準太子妃,師傅不在京中,朝政被秦王把持。若此時師姑出面,能幫師傅說上幾句話,至少能讓師傅回京之時,不會受那些腌臜言語污蔑。至少他能一門心思的對付秦王。”
玖月問,“政敵之間不就如此。今日你潑我髒水,明日我潑回去。不過看你這表情,外面一定傳的離譜了。和我說說。”
白芷一聽玖月願意聽,立刻将這些日子外面的傳言,提取一些重要的和玖月說了。玖月開始也是當笑話聽,但是聽着聽着就不對勁了。
那可是她師兄,就算現在師兄可能做了什麽對她不好的事,她也不能任人将那麽肮髒的髒水往師兄身上潑。玩弄感情?私生活不檢點?勾引有夫之婦!
“賤人!”她聽完怒氣就上了來。那天晚上她知道,慕容铮是生着氣派人将那賤人要送回草原。殺那種賤人,慕容铮估計害怕髒了自己的手。還許太子妃之位。這人臉皮到底有多厚。她師兄再不濟,再不濟,會娶一個毒殺親夫,毒殺嫡子,粗魯無禮婦人的女子爲妻?
“這話也有人信?”她不禁問。
白芷道:“因爲之前茶樓酒肆已經有風聲傳出,現在人證也出來了,自然人人都信。”
玖月拿了府中令牌給白芷,“去命人把大門打開。找人把那賤婦叫到皇宮門口去。她不是撞金鍾喊冤?我在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