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也有腦子保持清醒的人,開始徹查這股空穴來風。畢竟依附于太子铮的勢力,都存着攀龍附鳳之心。若是太子倒了,他們也不得善終。
茶樓酒肆涉及蠱惑民衆言語影射皇族子弟的說書人被抓走了一大半。一條條關于太子爲國殚精畢力正面的消息再一次從各種渠道在民衆中流傳。
天朝大軍壓境,難道真隻因一平民女子?開什麽玩笑。當天朝天子閑的蛋疼?可知七十萬大軍一日行軍就要花費多少銀錢?一平民女子爾,曬幹了又能值得多少銀錢?天朝爲一女子勞師動衆,這傳言說出來,也就是唬唬人,也就是給天朝發兵欺辱北燕找借口罷了。
燕都的百姓這才恍然,原來前些日子是被有心人騙了。
再一說,太子儲君之尊,第一時間,不顧個人安危去了險境。他圖的是什麽?他大可以派使臣,又或者在皇宮指揮軍政。他也是閑的無聊,跑去兩軍陣前溜達?他以身犯險,爲的還不是北燕子民免受戰火之災。
君青冥在隐秘居所聽着這些話,嘴角的嘲諷越發的深刻。他施施然的道:“該把人放出來了。”
次日,一胡人華服女子,領着十幾名侍從婢女在北燕皇宮門口撞金鍾,喊冤,狀告太子铮爲達控制金帳王庭的目的,拿太子妃位許諾自己,并用言語誘她毒殺王儲,毒殺親夫。她身爲金帳王庭阏氏,一時鬼迷心跳,遭哄騙,信了太子之言,來燕都尋太子铮。誰料太子铮竟對其欲殺人滅口。
一時間,北燕朝野轟然。一直行儒家之道,仁愛治國天子盛怒,氣暈在了龍椅之上。
監國太子不在朝中,陛下又病重不能上朝。整個北燕好像也隻是一夜之間,突然變得内憂外患,風雨飄搖。
可就在朝局動蕩,人心無定之時,一直被外放在南浔爲質的秦王慕容錦突然出現在了北燕朝堂之上。
他的出現,頓時讓飄搖不定的人心得爾歸之。而他的身後,站着的是強大的母族,姚氏。這些人堅定的站在他身後。爲其出謀劃策,穩定人心。
這時候朝中有人才看清楚,太子铮一人再強,身後卻無一人可真正的倚仗。那些客卿,朝中太子黨,都是說散就散的。作爲一名母族無人可依的太子,果真一點風吹草動,立刻便成滿盤皆輸之勢。
反觀秦王錦,即便他的才情略輸太子,那又如何。他有得勢的貴妃,有大權在握的母族。太子即便是累的吐血,也抵不過貴妃娘娘的一句枕頭風。
也不知道這一次,太子铮能不能安然度過。
白芷來到映月閣,玖月剛剛從校場騎馬回來,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一身淺紫色騎裝越發襯托的她身姿如藍,杜若般芬芳。
她,不是她了。白芷心中如此想,一掃連日來苦苦糾結的心情,對玖月行禮,“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