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何容易。”君青冥道,“這個辦法我想過。殺人幹淨利索,但是後面要發生的事情,可能就是我們無法控制的。我不想讓玖月成爲兩國,或者幾個國家發生混戰的引子。我不想她背負這個罵名。”
“那——”君九擰眉又想了想,“我們可以不殺人。他可以下黑手,我們也可以。”
君青冥與阿三看着這少年人,“如果北燕皇帝突然不同意這門婚事了,就算是他是太子,不也沒轍?”
君青冥道:“所有人都知道北燕皇帝不管事。所有的事都是那人監國做主。他說什麽,皇帝就是什麽。你有什麽辦法,能讓皇帝不同意?”
“那個咒,我也會。”君九看着君青冥與阿三驚喜又有些懷疑的目光,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隻是我沒在人身上試驗過,小貓小狗我試過很多次。”
“開什麽玩笑。”阿三拍了拍大腿。
君青冥卻冷靜的問,“你看的到底是什麽書?”
君九自嘲的笑了笑,“在端王府,不說庶子庶女受人歧視,但也是自生自滅的。嫡母不疼,親爹不愛,所以我從小有大把的時間胡鬧。那書,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總之是我從父王書房裏無意翻到的。我也隻是光看,知道一些皮毛。”
君青冥看了一眼阿三,阿三道:“我去找個人來給你試試。”
君九道:“不大好吧。我怕我控制的不好,傷了人。”
君青冥道,“那我們就去抓點壞人來試試。死了也就死了。”
阿三說,“比方說那千裏尋奸夫來的阏氏。”
三個人齊齊點頭。這個主人甚好。終于來了個蹚渾水的,如果成了,這水最好攪和的更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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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月回到映月閣,梳洗更衣,看着身側侍奉的婢女都是生面孔。剛剛才熟悉的人因爲昨晚的事也不知道會怎麽。但是這些也不是她能過問的。做人奴婢,命便不是自己的。這就是這個時空的規矩。靠她一人,是改變不了社會制度。
拿了筆,又開始做她在夢境裏經常做的事,寫字。雖然那個男人說她一直在寫一本醫書,但是在這裏,她隻能低頭習字。還能做什麽?
不過,安靜的時間并沒過多久,白芷便來了。
玖月看着那黑衣錦袍,束發高冠的少年,讓婢女送來茶點,屏退婢女,當然也隻是形式上的。她知道自己說什麽做什麽都還是在無數雙眼睛的監視下。
“是你師傅讓你來的?”玖月笑問。
白芷微微點頭,“應該說是師傅轉達了師姑的話。師傅說,師姑讓我來說說話。”
玖月笑着問,“你和你師傅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
“怎麽認識的?”
“師傅撿了我。”
“真巧,和我一樣。”
“是的。師傅也這麽說。”
“你知道我大病出于,精神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