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卻死死不放,越發的用力,因爲緊緊的包裹着她。他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玖月。我是你的初七。我是初七。是你的初七”
玖月的腦子嗡了一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腦子裏炸開。
“她這樣,能不能帶走她?”君青冥回首問君九。
君九失落的搖頭,“怕是不能。他既然下了咒,一定有後手。”
玖月茫然的被這個叫初七的男人抱着,腦子已經不會思考,成了一團漿糊。
這時隻聽抱着自己的男人說,“我沒想到他會對你下手。我真沒想到。我還是高估了自己,高估了他。玖月你聽我說。不要信他。是他害了你。雖然我現在沒證據證明。但是,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證明給你看。”
此時的玖月哪裏還能聽見這個男人在說什麽。她隻是茫然。眼前的這些,到底是有人在演戲,還是真的?初七?真的有這個人?
她問,“你知道我一直在寫什麽?”
君青冥松開玖月,握住她的雙肩道:“你在寫書稿,是一本醫書。從到了宿城開始一直在寫,寫了幾年。剛剛寫完。”
“我的手是怎麽回事?我的手指上怎麽會有繭子?”
“那是你每天都在練一套銀針暗襲的功夫。是練出來的。”
“我是不是去過北方?一直下雪的地方?”
“那是北軍巡防營的營房。我們在在那裏住了大半年。”
“北軍巡防營?”玖月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是不是……”後面的話她已經不敢再問。因爲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突然間她的腦子像是被一個釘子硬生生的刺穿,讓她無法承受的巨疼,讓她直接失去意識。
“六哥,将她送回去。我們帶走她,她真的會死的。”君九道。
君青冥問,“她這樣我怎麽放心?”
“你剛剛是在試圖喚醒她,她自我保護,暫時昏過去。對她是好事。”
“好事?”君青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突出這兩個字。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君九一刀劈了。但是理智告訴他,君九說的也許是對的。
“是。她沒事。隻要不是徹底的被喚醒。”
君青冥沒有什麽猶豫,直接抱着玖月,朝着火光與救火聲聚集的地方躍去。
多麽嘲諷。他再一次爲了她的生,将她親自又送給了他。
待玖月第二日醒來,發現自己竟睡在藏經閣的三樓。那個小和尚,依舊坐在位子上看書。見玖月醒了,便道:“我昨晚走的時候明明把藏經閣鎖了。你怎麽會在這裏睡着。”
玖月揉了揉太陽穴,頭痛的很,迷迷糊糊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好像又做了個夢。這麽說我不光做夢,還夢遊了?”
小和尚說,“你夢遊還挺厲害的,鎖都沒開,你都能睡在這裏。莫非你是穿牆進來的?”
玖月搖搖頭,“我昨晚做夢,夢見寺廟着火了。好大的火。”
小和尚雲淡輕風的道:“恭喜你。你這夢做的真準,昨晚寺廟确實着火了。”
玖月瞬間清醒了過來,猛然坐起。看着小和尚問,“真着火了?我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