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铮微微一笑:“都免禮吧。沒什麽事都退下吧。”
一衆婢女在碧落的帶領下出了小院。
此時的院子裏隻剩下了玖月和慕容铮兩人。
被慕容铮拉着手,玖月的不太習慣。她心裏有一種強烈的想立刻抽回掙脫的感覺。但是她的理智又告訴自己,已經答應人家求婚了,人家又沒做什麽出格的事,隻是拉拉小手,自己不能太過分。所以她強忍着那份奇怪的感覺。對慕容铮笑道:“我昨天站在這棵梨花樹下,又有那種似曾相識,做夢的感覺。隐隐約約又想到一些場景。”
慕容铮伸手輕輕刮了一下玖月的鼻尖,“最近你确實沒剛從草原回來那時精神好。安神的湯藥又不能一直吃。休息不好的人,有這種感覺也是正常的。”
玖月點頭,“我知道。你聽我繼續說。”
慕容铮笑着颔首。
“我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慕容铮故意沉下臉,但是嘴角還在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長的如何?”
玖月知道慕容铮故意逗她。他能逗她,她爲何不能?她狡黠,故作神秘,“是一個大将軍,俊逸非凡。我還跟着他上陣殺敵呢。砍了好多敵人的腦袋,敵人的血把我的裙子都浸濕了。”
慕容铮的唇依舊在笑,但是對于他的表情神色太過熟悉的玖月,立刻就發現了不同,眼神,他的眼神變了。那幽深的黑瞳微微的縮了縮。
對于在大學心理學滿分,在實習時就已經已經拿到心理咨詢師三級,又自學過心理側寫師的玖月來說。這一細微的變化代表什麽。
她隻能燦爛的笑着說,“慕容子鳴,你一點不好玩。我和你實話實說吧,我昨天想了半天,我覺得我估計是我以前電視劇看多了,留在腦子裏印象太深刻了。所以那些莫名其妙的夢應該都是電視劇裏的,假的。”
慕容铮笑着問,“你成天說的這個電視,電視劇,到底是什麽?這個詞我都聽了十幾年了。我隻能憑空去想。”
玖月道:“就是戲。人演的。和唱戲的差不多啦。隻是不是唱出來的。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我們現在這樣?是在演戲?”慕容铮臉上的笑容終于保持不住了。他的眸子裏的暗色越來越深沉。
玖月隻當是看不見,笑道“所以我不解釋。因爲解釋了也很難讓人明白。你就當我剛剛說的是看戲就行了。我昨天突然就想明白了,我腦子裏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夢,一定是以前看戲看多了。都存在腦子裏了。我這大病一場,一定是吧戲和真是弄的有些混。”
慕容铮暖暖笑了:“你的病确實很重。舊傷新患一起來。要不師傅也不會單獨把你帶去草原養病。”
玖月的小手被慕容铮依舊握着,她拉了拉慕容铮道:“梨花樹好看嗎?以後我住的地方也要有這麽一棵,我還要桃花樹,槐花樹,桂花樹,梅花樹,這樣一年四季院子裏不光有遮陰的樹木還能欣賞一直開放的花兒。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