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當時玖月給您治病讓您康複,當時您不是也很喜歡她嗎?母親還送了她您陪嫁的镯子。我真心以爲,您把她看成了自己人。”
“是。沒錯。那會我是很感激她。誰知道她動機不純,我要早知道她爲了你,才那般對我百般讨好,我還不如不讓她治病。若不是她,你冰錦表妹又如何會落到今天的樣子。就算你不喜歡她,由我做主,還不能讓她嫁個好人家。現在,給那個賤人害的。這口氣叫我如何咽的下去。那是我當成女兒養大的孩子啊。”
“母親,你怎麽就沒想過,那是她咎由自取?如果那日,我來的不及時。”
“你閉嘴。反正你現在是給那賤婢鬼迷了心竅,那種賤婢就算被打死了又如何。”
“母親。兒子不能沒有你,也不能沒有她。她并不想嫁給我。是我求的,我搶的。現在她終于答應了,母親你應該爲了兒子高興。做母親的不都想自己的孩子高高興興?我高興了,難道母親不高興?”
“铮兒,你不用和我說這些。你要娶她可以,等我死了。還有,你也别想着,偷偷摸摸瞞着我娶她進門,那她可就是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媳婦。我諒你也舍不得她受這個委屈。”
慕容铮聽了這些話,覺得暫時也無法再說下起,隻能一聲不吭默默的轉身離開了鳳翔宮。
這時陳皇後身後的一位嬷嬷道:“娘娘,奴婢看着殿下有些不好。殿下的性子娘娘是知道的,認準了一件事,魚死網破也是要做的。您就不擔心,那邊——趁機做什麽?”
“她?我呸。”陳皇後呸了一聲,“你真高看了她,自己兒子都找不到了,還有心思管我兒子的事?放心,铮兒是個有分寸的。”陳皇後屏退了宮人。鳳寝殿裏隻留下了幾個近伺候的人。
“趙嬷嬷,有沒有辦法弄死那賤人。那賤人不死,我兒永無超脫。”
趙嬷嬷是陳皇後的奶娘,陪着陳皇後出嫁北燕,這些年一直陪着陳皇後起起伏伏。平日裏老老實實很少說話,一直都是站在陳皇後背後的人。
“娘娘,爲何就不能想開點,無非就是個賤婢。你何必與她置氣。再說了,太子也老大不小了。身邊也該有個女人了。”
“不行。”陳皇後厲聲道:“她什麽出身。一個乞丐,又是個不入流的大夫。也不知道摸過多少男人。這樣的人,就是給铮兒做妾,我都嫌髒。何況她還害了冰錦。”
趙嬷嬷道:“娘娘。其實太子剛剛說了一句話有些道理。”
“什麽?”
“他說,做娘的無非想自己的孩子過的好。過的快活。娘娘您看不出來嗎?這些年,太子殿下過的并不快活。要不也不會一走就是十年。上次因爲娘娘把冰錦郡主送來,太子氣跑了。娘娘難道不擔心,那賤婢鼓動着殿下再跑了?娘娘也知,那賤婢本來就是在外頭瘋慣了的。如今天子對他正上心,指不定她爲了要挾太子妃之位,真能把太子在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