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難不成——她想到衆多傳說中太子的那些讓人聳人聽聞的手段,難不成這女子是被搶來的?也不對,如果是被搶來的,這女子怎麽從來不哭不鬧。老老實實的,與太子在一起也能相敬如賓,有時候說幾句話還能把太子逗樂了。
想了想,這女子的樣貌,果然紅顔禍水。這麽說,太子如果娶了女子,還真不好說,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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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宮,鳳寝殿。
随着一陣叮叮咚咚,稀裏嘩啦的響聲,但凡是陳皇後手能觸及的物件全部被她砸在了金磚地面上。殿内的宮女內侍跪了一地。都在磕頭口中不住的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而在這殿内那個一身織金龍黑色錦袍子太子常服的慕容铮,卻沒有跪下,他直挺挺的站着,像一棵松柏那樣筆挺。腦袋也沒有地下,他隻是平視着自己的母親。
“母親,這件事。我是想好好和你說。玖月是個好姑娘。這輩子我也隻想娶她一個人。要麽你看着兒子終身孤老,要麽就應了兒子娶她。”
坐在輪椅上,花白的發髻輕绾隻用一支金簪别着的陳皇後,氣的雙頰不自然的潮紅。她道:“你要娶也可以。等我死了。我陳氏皇族,我慕容皇族,哪裏容得下她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賤婢。”
“母後!”這是難得的一次慕容铮稱呼自己的母親爲母後。聽的陳皇後一怔。瞬間心裏發酸,爲了那個賤婢,冰錦殘了,她唯一能從娘家帶來的陳氏女廢了。爲了那個賤婢,自己的兒子要和自己翻臉。
賤婢,真是個不要臉的。她真以爲診治了自己,就翻了這北燕皇儲皇嗣天?這個賤婢,真是白日做夢。
“铮兒,母親隻和你說這句話。你可以娶她。等我死了的以後。要麽,你想也别想。”
“她。”慕容铮沒辦法和母親說,她的出身家世。因爲真是她的父親徹底的滅了陳國。滅國之恨,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
“她什麽。一個賤人罷了。”陳皇後眼淚在簌簌的落着,“铮兒啊,那麽多名門閨秀,那麽多各國的公主,你爲什麽就是鬼迷了心竅。她是不是對你下了藥啊?這才安生了多久啊。你怎麽又和她扯到了一起去。她當時不是嘴硬的很,不是不嫁嗎,不是看不上我北燕嗎?這麽如今又恬不知恥的,跑來找你。铮兒啊睜開眼睛看看,不要被女人蒙蔽了。這些女子常用的手段。你不懂,你母親可是最明白的。母親在宮裏一輩子,什麽樣的女人手段沒見過。”
“母親,是我。是我。是你兒子要娶她。是你兒子把她搶回來的。母親,兒子在外那麽多年,早就将她看成一輩子沒法割舍的人。兒子舍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