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铮笑道,“怎麽?難道不是?孤與你們非親非故,你們成天議論一個非親非故人的家事,婚事。不是三姑六婆又是什麽?以孤看,最近朝廷裏是太閑了。才養出你們這幫子隻關心他人之事,不關心國家大小事的臣子。剛剛那義憤填膺,慷慨陳詞的官員孤記下了。既然你們這麽閑,孤還是要成全你們一份愛護孤的心情。”
這什麽意思?什麽意思?這是太子殿下,赤果果的威脅。
不不不,威脅?錯了。太子殿下從來不威脅人。他隻會動手去做。
完了,完了。那些谏官們全身冷汗直冒。
“臣不服!”一人站起。“臣沒錯。臣是谏官,即是谏官就是抱着以死明志的坐上這個官位。别說是太子,就是陛下,我們也是要谏得。今日殿下封了百官的嘴,難不成陛下以爲,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百官暗歎,還真有不怕死的啊。好好好,終于有人出頭了。等着看好戲。
隻是,慕容铮笑意未減,淡淡說,“這天下,除了你們這些谏官是吃飽了飯沒事做。叨咕别人的家事以外,天下人都在爲了生計打拼。哪裏還管得了别人。你以爲,你一個人能代表天下人。你啊,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這句話說的那禦史,臉是青白交加。因爲全身發抖,搖搖欲墜。
結果慕容铮又補了一句,“果真是個竹子,兩頭尖尖腹中空。自不量力。你都能代表天下了,孤與父皇是不是都要給你讓位?”
“噗”。一聲響。那禦史終噴出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內侍們忙将人擡了除去。
天子則是淡淡的開口說,“沒什麽事了吧,可還有對太子不滿的?可以接着說。”
衆官員還跪着呢,剛剛還喊了太子息怒,自己罪該萬死了都,哪裏還敢叽歪什麽。再有敢跳出來的,被擡出去的那個就是一隻被剁了脖子的雞。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再跳了。畢竟大家都是費了老鼻子勁,可能都是家族幾代人努力的結果才讓他們站在這議政殿上。大家都是有家有口有孩子。爲了這麽點事,鬧的甯爲玉碎不爲瓦全,傻啊?
天子見衆官員沒人敢擡頭,對身旁的内侍擡了擡手。
內侍立刻尖細着嗓子喊道:“有本啓奏無本退朝。”然後,他也不看不等下面有沒有敢再跳出來惹事的,直接喊了一聲,“退朝!”
衆官員均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感覺。皇帝儀仗先退,太子跟随。後面是百官退出議政殿。奔赴各自的衙門辦公。
沒事别惹太子,回頭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事這些官員今天徹底明白的道理。
禦書房,這裏有兩張案幾。一張天子用,一張是已行事監國之權的太子用。
其實天子已經很久沒有自己批折子了。一般例行上朝,散朝後,天子就回後宮休息去了。但今日,北燕天子卻去了禦書房。
慕容铮自然知道這是爲什麽。他的表情已經沒有剛剛在議政殿那樣輕松。
“那女子不是跟着天朝的梁王嗎?怎麽好好的,又跟了你?你可是做了什麽?”北燕天子換了便服,端着茶,問慕容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