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看着天空,手指不段變化着掐算指法。看的玖月與張副将一愣一愣的。
玄乎,真他媽玄乎。玖月似乎從未看父親又或者君青冥露過這一手啊。但是看着君九擡頭仰望星空,那眸子似乎比星光還要璀璨。他那麽專注,她将疑問存在心裏,準備找機會再問。
一幫子人先是很緊張的和君九一起擡着腦袋看星星,但是看着看着,大家也沒看出什麽東南西北來。便又各忙個的去了。養精蓄銳的,躺着聊天的。
隻是這太陽一下山,草原的便冷的像是冰窖。好歹玖月裹着大披風,烤着篝火但是手腳還是冰冰的涼。從小身體的受的損傷,是永遠也補不回來了。這裏也隻有冬青知道玖月怕冷,便把自己的披風也披在了玖月身上。玖月想推脫,冬青道:“這是主子給你的。”
玖月聽懂了話裏的意思,便笑着接受了。
“找到了。”這時,君九說到,指了一個方向,“那邊,直線走。”
躺着的,聊天的,磨刀的,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張副将,張副将又看向玖月,而此時的玖月已經翻身上馬,暗紅色的披風在夜色裏蕩漾着微紅的光。
“上馬。按這小子說的走。”
一時間,馬聲嘶鳴。
一骥輕騎,一身青衣早已如箭一般朝着那個方向沖去。
玖月冬青緊随其後,後面衆人緊緊跟随。一陣馬蹄踏在怪石嶙峋中發出嘚嘚的聲響。
衆人跟着君九往前騎行,就感覺眼前似乎有一團團突然湧上來的霧氣。也就是眨眼間,便已看不清本在前面的人。
這時有一個清朗聲音大喝,“跟緊了,閉着眼走。聽着聲音走,不要看路。”
衆人也不知道前面說話的人是誰,不過既然說了,大家便照做,反正閉不閉上眼睛都一樣,那霧氣來的太突然,哪裏還看得見什麽。好在嘚嘚馬蹄聲,和前面一直有人大喝聲,指引着方向。
不多時,玖月突然聽見耳邊有人低低的在笑,又有人戚戚的在哭。那聲音有些熟悉。再仔細聽,又有人在說話,低低喃喃的好像就在她的耳邊說話。
她心裏一凜,立刻對前面還能看見半個馬屁股的君九說,“君九,你聽見了嗎?有人在說話。”
君九的聲音似乎從非常遙遠的地方慢吞吞的傳來,那聲音就像是遠山回音一般的緩慢,“這是魅,是陣法的一種。你心裏隻要明白聽到的都是假的就行了。堅定自己的心。”
玖月心裏明白,但是那些聲音就好像貼着她的耳朵不停的往她耳朵裏灌,着眼睛看不見,聽覺也不能在用布堵上。堅定自己的心,聽見的都是假的。
隻是有個小女孩的哭聲,卻始終不停的在她耳邊回繞,那聲音開始渺渺茫茫,不知道爲何,漸漸的越來越清晰。随着那小女孩的哭聲,還有幾個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