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出去嗎?”玖月問。
張副将搖頭,“我們都是軍人。對這種五行之術沒什麽研究。”
玖月道:“那我們會不會被困死在這裏?”
一直沉默的君九嗤笑,像是突然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陣法都是有時間的。沒有永恒陣法。一般來說都是從人入陣開始計時。隻是這時間長短,不定。”
玖月驚喜的看着君九,“這麽說,你會破陣?”
冬青的目光也朝着君九看來。
君九仰頭看了看天,“天快黑了。運氣好如果有星星。出去不難。”
張副将也是大喜,沒想到這麽一個少年,騎術好,武功好,也就罷了,居然還有破陣的學問。這個人,真是人才。他不由的說,“果然在玖月姑娘身邊的都是人才。”
開玩笑,這是她爹收的關門弟子。估計如果有機會軍營裏曆練一段時日,不見得比君青冥差多少。
“那就等着天黑。”玖月說。
大家便也就照做,原地坐下休息,喝水吃幹糧。
玖月與君九,張副将坐起一起。冬青則在一旁巡視。
玖月道:“我這護衛想從軍,大人有沒有辦法能幫他隐去身份,入軍籍?”
張副将滿不在意的笑道:“别說一個大活人。就是一個死人我也有辦法讓他入了軍籍。還能按月領軍饷。”
玖月覺得原本自己說的是極正式的事,也不知怎的被這張副将大嘴巴竟然說成了一個人人皆知的大笑話。
君九少年清隽的臉被被篝火映的有些微微發紅,臉上似也有笑意,不過從玖月的角度看,覺得他憋的相當辛苦
玖月問:“君九,這事我能幫你做主嗎?要不要問問你師傅?”
“師傅?”張副将來了興趣,“這位小兄弟的師傅一定是高人。如果軍中能得小兄弟師傅這樣的高人相助,何懼這些周圍虎視眈眈蠻夷小族的興風作怪。”
君九悶悶的帶着少年人的含蓄,“大人客氣了。不過我師傅那樣的人,估計一般人真請不動他。”
“一般人請不動?那我就寫折子讓軍部去請。你說,多大的官能請的動尊師?四路邊軍元帥如何?兵部尚書如何?再不濟,就讓梁王殿下去請如何?”
“梁王?”君九有點驚訝。
張副将很認真的點頭,“你不信啊?隻要玖月姑娘一句話,梁王一定會巴巴的去請人。”
君九又看向玖月,微眨了眨眼睛,“真的?”
玖月心裏暗罵這死小子,少年啊,還是少年,原來也有頑劣的時候。
玖月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竹林裏的那一問一答。也是心血來潮答了一句,“煮的。”
君九的表情先是一愣,突然呵呵的笑出了聲,笑出了聲還不算,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周圍的士兵都朝着這邊投來目光,見這成天淡漠着一張臉的少年,突然笑成這樣,士兵們的臉上也跟着笑了起來。
在一旁的冬青的臉上似也有了笑意。
是啊。笑是能感染人的。就像哭也是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