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帳王庭的士兵們立刻收起兵刃。齊齊對着那聲音來處,參拜行禮。
“阿爸!”多傑朝着呼圖雲杉用拳頭錘了捶自己的胸口,态度憤憤的似乎像是在表示他的憤怒。
當呼圖雲杉剛剛走過來,又聽着後面一陣嘈雜。鐵甲摩擦,刀劍霍霍之聲,那般的張揚。
“讓開讓開。”一個粗聲粗氣漢人的聲音,響起了起來。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想幹什麽。對我天朝特使不敬就是對我天朝不敬。呼圖雲杉你想做什麽?竟派兵圍了我特使大人?你這是想挑事?”說這話的聲音底氣十足,粗狂,豪放洪亮。
跟着玖月出來的幾十名天朝士兵,此時也齊齊的朝着張副将躬身行禮。但,他們卻未收起兵器。依舊端直的站在長樂的帳篷門口,一點一寸,決不讓步。
張副将帶來了所有一百名士兵,那些士兵就站在張副将身後,玄鐵重甲,殺氣騰騰。
“殺人的明明是你們!”多傑指着張副将吼道。
張副将咧開嘴笑,露出森白的牙,像是某種兇悍的獸。隻等着露出獠牙,撲向獵物。
“殺人?我們特使可是小姑娘。還是個神醫小姑娘。如果她覺得要殺的人,那人就該死。”
君九抽了抽嘴角,看來論不要臉,論霸道自己果然還是根嫩蔥。
“阿爸!”多傑氣的眼珠子似都要瞪出眼眶。
“大宰相,您說我說的對不對?”張副将咧着嘴對着呼圖雲杉笑。
一怒一笑,這個場面,果然冰火兩重天。被夾在這冰火兩重天的人,此時也僅僅隻是微微笑道:“張大人說的不錯,特使是個講道理的人,她既說要殺一個人,自然有她的道理。”
“阿爸!”多傑氣的跺了跺腳。但是呼圖雲杉已把話說了出來,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那麽其他的人再說什麽就是頂撞。在金帳王庭有膽子頂撞大宰相的人,有是有,但是都死了。
所以多傑惡狠狠的瞪了君九一眼,帶着人,嘩啦啦的走了。
張副将繼續咧着嘴,對大宰相躬身一禮,“謝謝大宰相。”
呼圖雲杉看着依舊倒在地上,兩具無頭屍體,眼中明滅不清,隻是冷笑一聲,正欲開口說話。
擋在帳篷前面天朝士兵齊齊讓開一條道。
一名被深紅披風裹的緊緊的女子從帳篷裏走出來,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名孿生婢女。一人手裏還提着藥箱。
“大人。”張副将朝着玖月拱手。
玖月的臉依舊埋在披風的兜帽裏,依舊隻露出一個小小的精緻瑩白的下巴。她對張副将微微福身。又對大宰相半禮,“長樂不管怎麽說,畢竟還是金帳王庭的公主。我不參與你們的内事,但作爲一名大夫,不可能放下治療了一半的病人不管。我之所以要殺那兩人,并不是因爲他們攔住了門不讓我進,我惱羞成怒。而是因爲,他們攔住的是我天朝對金帳王庭宗室關心。我隻是來看診病的。他們卻一直攔着我,我等着他們想明白,但是他們似乎不明白。我要進去,并不是要對公主如何,又或者串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