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依舊那冷冰冰木然的表情,“那姑娘爲什麽不喜歡你師兄呢?慕容太子也不錯啊。”
玖月似乎絲毫一點不受影響,“因爲我有殿下啊。你呢?”
冬青的臉上終于有了淡淡的微笑,她心裏也有一個答案,隻是真沒必要說出來。便一轉身,掀了簾子,出了馬車。
阿鴻和阿碧看着出去的冬青,齊齊做了個鬼臉。
“喂,你們倆長一樣的臉也就算了,做一樣的鬼臉就算了吧。吓人。”玖月嗤笑道。
阿鴻和阿碧悄悄的附耳對玖月道:“其實我們知道呢,冬青師傅有心上人的。”
玖月用手指指了兩個小丫頭的眉心,“沒大沒小。她那麽大的姑娘了有心上人不是應該的?”
兩個小丫頭又互相對着做了鬼臉。玖月大爲不滿,“你們倆就像是一面鏡子在我面前,再這麽來,我要找殿下換人了。”
兩個丫頭忙驚悚着,也退出了車廂。玖月的臉笑着,但是心裏因爲裝着事,卻并不輕松。想想那天和君青冥說的話,他的表情,他的情緒。她感謝他對她的包容。所有無條件的包容。其實,也許,他還不清楚,所謂的那一世到底是什麽。也許在他的腦子裏,她就是一個忘了喝孟婆湯的人。如是這樣,她又能回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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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北燕在南浔的質子失蹤了。”大朝會有官員低聲議論。
“失蹤?我看大約是被害了吧。”一個官員低聲道。
“是啊。一個早就該死的人,失蹤了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爲什麽早就該死?”有人低聲問。
“你這都不知道啊。”
“怎麽??”
“北燕雖不與我天朝接壤,中間隔着賀蘭與胡人和一些彈丸小國,但是那邊的事這些年可鬧騰的厲害。”
“怎麽厲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容氏祖墳上冒青煙,出了一個文治武功,文韬武略樣樣出類拔萃的太子。”
衆官員一提到太子特定的稱謂,便不再說什麽了。是啊。太子,一國儲君,國家未來的統治者。衆人的目光集中看向了站在百官最前端,那個穿着明黃太子朝服,圓滾滾一身肉,腰圍估計與身長差不多的大天朝的太子殿下。
衆人微微歎息,然後又有人問,“怎麽?那個北燕的太子真的那麽厲害?”
“其實再厲害,也不可能比我們天子厲害。但是,人家才二十出頭。文治武功無一不精。陰謀陽謀那都是他的玩物。”
“這麽厲害?”
“可不。都傳說,就是因爲這個太子。北燕那常年卧病在床早就被我天朝滅了國的陳國出來的皇後才一直沒有被廢黜。”
“那,這個太子和那個失蹤的質子有什麽關系?”
“你傻呀。一山不容二虎你不懂啊?”說話的人特地将目光朝着站在太子身後與成王并排一大一小站在一起的梁王。
聽話的人立刻會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