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裝病?”君青冥問。
玖月笑道:“我還不傻。”
“那你準備怎麽做?”
“他們是賀蘭官員,不是天朝的官員。他們聽從的是賀蘭朝廷的命令,似乎沒有理由聽天朝皇帝的。”
君青冥拍了一下大腿,笑道,“真有你的。”
玖月撇了撇嘴,“你是習慣性思維,不能抗拒他。而我不是。我對他想的首先就是抗拒。我們倆慣性思維方式不同,所以得出的解決問題的路徑也就不同。”
“慣性思維方式?”君青冥将這個名詞又複讀了一遍,有些難懂。
玖月道:“就是一個人習慣性的思考問題的方式。”
君青冥苦笑,“你腦子裏這些詞都是從哪來的?”
玖月隻是呵呵笑,君青冥也知道問不出答案,便轉移了話題問,“現在你準備做什麽?”
“回家。”
大約一個時辰後,一輛馬車停在了上京城驿館的門口。一隊梁王府的侍衛,護在馬車周圍。
冬青下了馬車先行進入驿館。
這梁王府侍衛的陣勢有點大,不一會驿館周圍就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老百姓。
冬青進入驿館沒一會,裏面走出來身穿窄袖翻領長袍的身穿賀蘭官府的人員從驿館裏走出。齊齊對着馬車行禮,然後用帶着濃重賀蘭口音的漢話齊齊呼道“恭迎宣奕女侯。”
圍觀的吃瓜群衆都不解,什麽女侯?女侯是什麽?不管是什麽吧,這些賀蘭人怎麽對我大周朝的馬車行禮?
有知情的吃瓜群衆開始炫耀自己知道的多,“你們不知道啊。就是梁王殿下的那個非她不娶的那個女神醫啊。還有一個身份是賀蘭國的女侯爺。”
“啊?女侯爺?侯爵還有女的?”
“昂!馬車裏坐着的那不就是,聽說在賀蘭還食邑萬戶呢有封地有人口的那種。”
“可不。要不梁王說非她不娶。這九州天下,估計也隻有她一個女侯爺。關鍵這位女侯爺還會治病救人呢。”
“啊?那豈不是比皇帝的公主還厲害?公主都沒有封地的。”
“什麽治病救人,明明就是女神醫。”
大家七嘴八舌間,冬青已經掀開了車簾,衆人隻見,一女子頭戴着一個不知道如何形容,隻覺得被金光燦燦晃瞎了眼的金冠,身穿寶藍色上繡無數金蝶同樣窄袖翻領的賀蘭衣裙,下了馬車。那女子的臉說實話很一般,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是有一種讓人心悸的冷漠傲然之氣。好像這女的天生就是個貴族。而根本不是在市井摸爬滾打長大的一樣
那些賀蘭人再次對她行禮。
隻聽一個冷冷清清的女聲道:“免禮。有事,去裏面說。”
一衆看熱鬧的吃瓜群衆聽這聲音,真是覺得好聽,清清脆脆的但就是冷得很。不過也許這種身居高位的人,都是這樣吧。聽起來就和那些七姑八婆的聲音不一樣。反正就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