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兒臣覺得,這位大人一定是被人逼迫。”
陛下問,“那麽太子覺得,這位大人,會被誰逼迫寫這種折子。”
太子心裏想,我沒抓到人,你對我披頭蓋臉又打又罵。那賤種把人放走了,你居然還在這和顔悅色的征求大家意見。父皇啊,你讓我如何厭惡你!
“自然是梁王。”太子道。
蘇夙的目光平靜的看了一眼太子,然後又平靜的收回。
平陵郡王也就是三皇子君青岚道:“一定是梁王。這次陛下明明就是派他出去抓人。結果人沒抓到,他一定是不知道如何回來和父親交差。所以一定是使了什麽手段,讓這位曹大人,寫了這麽一個還要贊揚他失敗的折子。”
“不。六哥不是這種人!”成王君青昊,未脫稚氣,卻帶着氣勢威嚴的聲音道。
“成王殿下難道剛剛沒聽見陛下所言?”獨孤琳道。
“本王隻是說,六哥不會做逼迫地方官員爲自己歌功頌德這件事。至于抓捕逆犯,是另外一回事。”成王據理力争。
有一名官員出列,“微臣看,等梁王與鐵大人回京,陛下當面把事情問清楚便是。梁王仁孝,想必當着陛下的面也不會再升其他的心思。”
一幫子梁王派系的官員,因爲梁王離京前特地交代,他不在朝堂,不允許有任何人站出來替他說話。不做無謂的折損。但是這人這話聽着讓梁王的人頓生寒意。歹毒啊,先把梁王誇一頓,再說梁王動了其他的心思。如梁王這種富貴權勢至極的人能有什麽其他心思?除了謀朝篡位。歹毒。
“你把話說清楚,我六哥怎麽就有了其他的心思,六哥對朝廷對父皇,忠心可鑒。這些年,爲國征戰四方,誰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憑什麽往我六哥身上潑髒水。”成王也是孩子氣,指着那剛剛出來說話的官員罵了起來。
那位官員被成王半大的孩子指着鼻子罵的面紅耳赤。
“成王。”皇帝道:“你既站在朝堂之上,就不要忘了自己身份。”
“父皇!”成王一臉怒容,“事情沒有搞清楚,這些人就在污蔑您的兒子,我的六哥。兒臣氣不過。”
“污蔑?”太子嗤笑,“十一弟,你難道是在說父皇污蔑六弟?你别忘了這事是父皇問的話。我們隻是回答父皇的問題。再說,你又怎麽知道這事污蔑不是事實?”
“是啊,十一弟。三哥知道你平日與六哥交好,但是這時候,本郡王還是覺得你應該避避嫌。你沒看見嗎,朝廷上下,隻有你一人在爲梁王殿下說話?你怎麽不想想,那些平日裏與你六哥走的近的官員們,沒有一個出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