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隻能君青冥抱着,玖月檢查。确認沒事,玖月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便出了屋子讓莊子裏的傭人抓藥去了。
這時嬌兒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看着梁王殿下抱着一個小男孩,便詫異的問,“啊?梁王,你都有那麽大的兒子啦。那你還和我大哥争什麽啊。”
嬌兒的聲音明顯是清脆的童音,但是那樣幼稚的聲音說出這麽一個成年人都難以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君青冥暗自咽下湧到心頭好大一口狗血,但童言無忌,他又不能對嬌兒發火。便拉着臉,“柏嬌兒,這是成王。”
“嗚嗚,六哥,她是誰,怎麽這麽讨厭。”
在别人面前,小大人一樣的小十一,但在自己六哥面前始終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你才讨厭,你全家都——”嬌兒差點就把那個讨厭兩個再說出來,轉念一想不對,這個男孩子叫梁王六哥,那不就是他們是兄弟倆,他們是一家人。那她罵這男孩子,不就等于把整個君家都罵了。
在君青冥利劍一樣眸子注視下,她忙捂住了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和一個人撞了滿懷。
玉謙看着真抱着自己雙腿的小女孩,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的清白之身是不是就被這女孩子給毀了?他有些自憐自愛的想,他這麽好的身體除了家人,還真沒被外頭女孩子碰過,就算這個女孩子才八九歲。那也是個女的啊。
“大叔啊,你撞了我爲什麽不道歉啊。”嬌兒仰頭,看着這個大叔又不知道神遊去了哪。
“哦?”玉謙回神道:“嬌兒姑娘,你在家,你娘有沒有教過你什麽叫男女授受不親啊?”
嬌兒茫然的看着玉謙,眨了眨眼。那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眼睛裏雖明亮如星,卻是在告訴玉謙一個答案:你在說什麽?
玉謙歎了口氣,蹲下來,掰開嬌兒還抱着他雙腿的手,“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也不是你家人。你不應該這樣抱住我。”
嬌兒繼續茫然。
玉謙歎了口氣,他知道成王從上京來了,便是要去看看。半路上被這丫頭撞了。便是要走。
嬌兒道:“大叔,你别走啊。你還沒道歉呢。”
玉謙繼續歎氣,甩了甩他那月白暗繡修竹的廣袖,算了算了,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和這小女孩啰嗦個什麽鬼。家裏自會有人教導她的。她畢竟還小。
待玉謙走了,嬌兒雙眼卻放出光來:這位大叔,長的可真好看啊。我以前怎麽沒注意到。對了,那是因爲,這好像是第一次有大人會蹲下來,與她平視這說話的原因。被一個大人平視的感覺真好。
玉謙敲門進了屋内,小十一被君青冥抱着坐在腿上,還在抽泣。玉謙對成王行了禮,張口便笑呵呵道,“殿下,來的可巧了。”
小十一抹了一把眼淚,然後眼淚巴巴的看着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