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日是沒看見,他在自家門口,對付曲家的那些家奴。你說如果一切都像他表現出來的溫敦,醇厚他如何能把曲家的臉打的那麽響。關鍵是婚書撕了也就撕了,你說世間有多少男人能給剛被自己撕了婚書的未婚妻再寫個休書?”
君青冥失笑,一般男人還真做不出來。
玖月接着道:“那個秦王我見過。其實卻如外面傳的一樣,如果沒有師兄,他确實很适合那把椅子。”
“了解夠深啊。這種評價好像和僅僅見過不太相符啊。”
玖月聽着君青冥語調裏的陰陽怪氣,咯咯的笑了起來,“我一共就見過他兩次。但是至少我看,他不是個糊塗人。也是個能伸能屈的。和他那個母妃完全不一樣。他母妃就是個草包。不過我想,也許北燕的皇帝就是喜歡那樣的草包女人。和師兄的母親比起來,這種草包女人更可愛些。”
“陳皇後。”君青冥微微蹙了長眉,“當年蘇帥征戰陳國戰事一拖那麽久,和她有些關系。她确實有些手腕。”
“她才是真正的人不可貌相。”玖月感慨,心裏想着,能把師兄吃的死死的透透的。躺在鳳床上事事不理,一個亡了國的公主,後位還能穩穩坐着。這邊對她掏心掏肺的好,那邊就能睜隻眼閉隻眼,等着她被人整死。這才是厲害。
當君青冥将柏祁的想出來的法子告訴玖月,玖月的腦子第一個爆出來的想法:“這件事交給我如何?”
君青冥愣了愣,然後揉了揉玖月的發絲,“你當我手下的人都死絕了?要你出去幫我辦事?在說這事弄大了勢必會牽出北燕。我不想你和那邊有什麽瓜葛。”
這話說的太簡單直白,直白的讓玖月一堆準備好的說辭,都被堵回了肚子裏。
“你說說看,爲什麽想去做這件事?”君青冥笑着問。
“很簡單,這件事會牽扯到你和我師兄。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可能你手下人辦事絕對完美。但是——還是想自己全程參與。”
“弄了半天,我和你師兄都一樣,都是你最重要的人啊。”
玖月歎氣,這個人陰陽怪氣沒完沒了了。反正什麽事不能扯上師兄,一扯上,某人絕對全身冒酸氣。
“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師兄,我早死了好幾次了。”
君青冥眼睛亮了亮,“所以你是把你師兄當救命恩人對待,是不?”
如果可以,玖月真想拿自己腦袋往對面那個腦袋上撞,什麽謬論。但是嘴上還是敷衍,“是啦是啦。這都被你看破了。”
君青冥道:“你哪都不要去。我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去哪你去哪。我在哪,你在哪。”
明明知道那個人說的是甜言蜜語,但還是被感動的不以。這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