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秦王一直在南浔做質子。這個北燕的秦王,是目前北燕天子最寵愛的皇貴妃所出。不過可能就是因爲覺得他礙眼,所以北燕太子才将他從北燕趕了出去。他雖爲質子,但對于北燕來說,地位相當玄妙,據說是第二皇位繼承人。如果我們能将他綁了。很多事情便迎刃而解了。”柏祁道。
玉謙眼中放着光,幾乎是拍手叫絕,“到時候北燕會還找南浔要人,南浔自然給不出來。北燕一定會發難。那時候的南浔也隻能求天朝庇護。”
“是啊。這是我剛剛才想到的。到那時,想些辦法,把事情鬧大。這樣又不損害百姓,又能讓殿下重掌部分軍權。”
“好!”蘇青拍了大腿,“到時候真是天高皇帝遠。”
君青冥瞄了蘇青一眼,“幹嘛?你難不成讓我待在南浔不回來了?”
蘇青道:“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天高皇帝遠,你想幹嘛就幹嘛。事情鬧騰的麻煩些。你就是去救苦救難的。不過——北燕那個太子好像很難纏啊。”
蘇青說難纏兩個字的時候特地對君青冥眨了眨眼。
君青冥“切”了一聲,“我害怕他?”
“你不怕,你女人估計要和你鬧。”
“她敢!”君青冥道。這夫綱到底還有木有了,有木有了?
這時還在等着君青冥的玖月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就是耳朵有燒人。她還納悶,難不成今天受寒了?趕緊抓了一個藥丸吃下去。
“梁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經足夠穩固了。唯一缺的就是助力。殿下的身後還是單薄了些。”
君青冥的嘴角抽了抽,他媳婦娘家,似乎,好像并不弱啊。
晚上四個男人,好像就已經把這事的“頭子”就這麽起了。君青冥在蘇青的注視下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後又麻溜的從自己的窗子爬出去,轉了個彎,又爬進了玖月給他留的一扇小窗。
進了屋子,君青冥就對着玖月說,“媳婦兒,你好像無意又幫我挖了一塊寶。”
玖月早就睡了,窩在被子裏,隻留了一頭青絲在外頭,她當然聽不見君青冥的話。但君青冥還是要說,以表達他此刻心中的激動。他們這種要成大事的人,從來都是千金易得,人才難求。
那個不顯山不漏水,看上去有點憨厚,甚至有時候有些木讷的甯遠侯世子居然有這種謀算。
他再一次明白了,什麽叫真人不露相。
突然間他又想起了,這個人之前和曲家的婚事。看似好像,一步一步都是他和他家人受了屈辱。被人成天鬧着騙婚,要退親。
最後,所有人的口水都噴在了曲家。其實,如果他真的那麽厚道,爲什麽不在自己身體确實不好的時候,人家要求退親就退了呢?
這時候,就君青冥算是明白了,這是個絕對不吃悶虧。能伸能屈的人。那日他明明被玖月攆走了。堂堂世子爺之尊,最後還是乖乖拿着錢回去找玖月。一般人真做不出來。
想到這他真是有些想拍自己腦袋。怪自己識人的功夫還是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