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獨孤鳴一直在等,等着玖月開出那份條件。不光是獨孤鳴,獨孤家所有人都明白,這家中長期和諧都和老太爺治家有方分不開。如果有一天老太爺不在了,身爲家中實際掌舵人的獨孤鳴,真的由恐獨孤鳴始終盤旋在心中。畢竟他還年輕,獨孤家的老一輩人都還健康矍铄的在,也隻有他父親成了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往壞裏想,如果老太爺蹬腿。他估計家中肯定要鬧騰好長一陣子。但是陛下身邊那個不受寵的皇後,人盡皆知。還有那随時會被廢的太子爺,也是人盡皆知。如果老爺子突然蹬腿,家族衆人勢必都要出來争一争,鬧一鬧。到那時有人從内部鬧騰,那就是後宅着火,幾件大事一起鬧騰,他可覺得自己沒那麽大本事,全都能兼顧。所以現在要做的以及這些年一直在做的就是隻要父親不蹬腿,一切都還在緩和的中度過。等再過幾年,那些現在還可以蹦哒鬧事的長輩們鬧騰不動了,那麽他至少也可以不用顧忌什麽,隻要後宅不亂,他便可以一心一意輔佐太子登基。那是他獨孤家的血脈。
而隻要太子能登基,至少可以保獨孤家五十年内平安無事。
所有人都想錯了,都以爲這二爺是個大孝子。其實,他也隻是爲了自己,爲了這個家族着想罷了。
玖月在回家思考了大約五天後,終于将自己的條件通過文字的方式傳達給了獨孤鳴。
獨孤鳴在看見這封信的時候也是想了半天,一時間竟然沒看懂這梁王的女人,可以算是政治宿敵的女人,怎麽可能就隻提出這麽幾條簡單的條件。
但是又看了玖月說的那句直白的話,“我隻是一名大夫。至于其他的事,與我無關。”
她這是在表明,她不會參和道梁王與太子之間的事?想來也是,男人的歡喜,都是轉瞬即逝的,特别想梁王那個出生的人,就算現在海誓山盟,換身就忘的人在正常不過。
一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有點心思,爲自己多争取些,并沒有什麽奇怪的。
玖月在信中說,她因爲自己的身份,不便天天進府記錄老太爺服藥的情況,以每日康複的情況。所以會派兩個人進來貼身照顧老太爺。
在診金方面她開口便是一萬兩,和良田、樁子、房産、店鋪。
這些東西在獨孤鳴眼中自然知識浮雲中的浮雲,他就怕玖月不開口,現在好了。隻要她開口要,他也就不擔心了。
很快的獨孤府就已将房契地契交到了就與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