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心情越發的好了。什麽騙不騙,瞞不瞞的,那些都是什麽鬼。他可不管,他隻知道自己氣鼓鼓的去廚房給自己弄東西吃,然後想着那死丫頭也好幾天沒吃了,于是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大鍋的水燒開了,他往鍋裏下面條,就是多下了她的那份。等面條煮好了,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拿了兩個碗,然後一鍋面,正正好好盛了兩碗,不多不少。然後他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找鹹菜。找到一罐子蘿蔔幹,他還覺得不大高興,爲什麽不是腌豆角。他媳婦兒不愛吃怎麽辦?
是的,他媳婦不愛吃怎麽辦?對啊,他媳婦兒。他真正的媳婦兒。
想到這,他突然沒由來的笑了。他便端着兩碗面,從廚房出來,結果竟看見一隻想要逃跑的可憐蟲。
他真是不知道這個死丫頭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有什麽事就不能和他說清楚,非藏着掖着,幹什麽。搞得他好像是個多小氣的人一樣。他開始是生氣了,這麽大的事一隻瞞着他,他還就不能耍點小脾氣?還沒怎麽地呢,這就要跑了。
他看着吸溜吸溜吃着面條的玖月問,“我想問問你,如果剛剛我沒叫住你,你準備去哪?”
玖月那吸溜吸溜的聲音停了下來,低着頭,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君青冥真是氣的想揍人,但是想着兜兜轉,好不容易轉回到他身邊的死丫頭現在神經脆弱,便做了一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你知不知道,上半夜,我才從上京城裏殺回來?你知不知道,多少叛軍流寇從上京城逃出來?你知不知道,這村子周圍外頭有多危險?你就這麽偷偷摸摸的準備跑了?就準備繼續把我丢在一邊?”
玖月放下了碗筷,似乎又摸了摸眼睛。
君青冥好聲好氣的道:“你哭什麽呀,該哭的是不是我啊。你是我媳婦兒啊,你瞞着我那麽多事,你怎麽還好意思哭啊?”
玖月又揉了揉眼睛,“你就這麽走了。我以爲你不要我了。我還留在這幹嘛。”
君青冥氣的不行,依舊壓制着自己的火氣,“你是不是覺得,你和我說了那些話以後我還不能有點脾氣?立刻要反過來哄你?”
玖月擡起頭,那雙淚眼朦胧的大眼睛,含着一層層散不去的霧氣。看的君青冥剛竄起來的小火苗又矮了幾分。他還能怎麽辦,低頭吃面吧。
兩個吃完,天也亮了。玖月将紅蠟吹了。君青冥拉過了玖月的手,輕輕拍着,“以後啊,别動不動就想着走。你想想看啊,你這一走就是十幾年。回來也不告訴我。你要是再走,又不知道要過多少年才能找到你。我相信老天給我們一次機會,不會再給第二次了。我真不生你的氣。隻是你和我說的事情太多,我腦子裏還需要整理一下。不過我很高興,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叫你一聲媳婦兒了。以後誰敢再放屁,我會拿着聖旨和婚書砸死那幫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