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殿下看她的眼神,怎麽就那麽暖,那麽溺,絲毫也不避諱自己的愛意。一個大男人,特别是像梁王這樣的蓋世英雄,竟能被這樣的女子,收複的服服帖帖。都說這女人有起死回生的醫術,那麽是不是可以說那些迷惑人心的法子,她也是有的。
這些人怎麽看,都覺得自己家殿下,是被迷了心竅。
一片翻滾在紅油裏的羊肉片被放在了玖月的碗中,君青冥暖暖的笑着。玖月看着君青冥眨了眨眼睛,淺淺笑了,将那片羊肉,蘸着撒着芝麻與花生沫的調料吃了。
吃飽了她便也不見外的,坐到一旁看書去了。
他們說他們的,她看她的。男人們穿着粗氣的說笑聲,似乎根本不會打攪她的世界。
酒足飯飽,明顯喝的有點高的男人們,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親衛兵麻溜的将帳子裏收拾的幹幹淨淨。外頭的風雪依舊呼呼的刮着下着。帳子裏卻是溫如如春。
見人都走了,玖月便問,“還要等多久?”
君青冥則是脫了袍子在帳内打了一套拳法,消消食。
打完了,笑呵呵道:“快了。東西已經陸陸續續的運來了。隻是爲了避免引人注意,是分開運的。所以還要等等。”
“時間太長了。蘇帥又那麽久沒有消息。不過看你和蘇青似乎一點也不着急。”玖月道。
“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君青冥擦了擦因爲打了一套拳,身上薄汗。坐到玖月身旁,“我覺得姑父應該是故意的。”
玖月迷惑,“故意什麽?”
“故意不出來,故意不讓任何人找到他。我也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姑父其實一直在看着。”
“看什麽?”
“看他給我的機會,我如何把握。”
玖月低着頭看書,頭都沒擡,隻淡淡說了句,“也許吧。”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有衛士在外通傳,“殿下,蘇大人說,在營寨外抓了一個人,是二皇子派來的,說要見你。”
玖月擡頭看了君青冥,君青冥目光毫無雜質,爽朗笑了,“二哥派人來,我如何能不見。帶人來。”
衛士退下,玖月問:“會是爲什麽來的。”
君青冥聳了聳肩,“來了問了不就知道了。”
“你營中那麽亂,你大半夜的要見一個外頭抓來的人。你不擔心你家那位?你現在可是代天下兵馬元帥。看似風光,一步錯,就是萬劫不複。”玖月道。
“難爲娘子,爲爲夫想的那麽周到。你越是偷偷摸摸,可能越是會讓那邊忌憚。所以既然有人想見我,那就見。大大方方的。”
兩人說這話,蘇青已将人提溜了進了外賬。
君青冥換了一身衣裳便出去了,玖月早就習慣了在内間,坐着自己手裏的事,聽外頭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