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難不成你還能讓那位林小姐強了他?”
“他現在不是傷着嗎,半夜把林小姐丢他床上去。他會負責的。”
玖月扶額,“難道你不知道,林小姐也傷着。”
“那正好,兩個扔一起,都跑不掉。”
玖月将手中始終握着的筆一摔“初七,你能不能有點正形!”
“總要找點樂子,不是嗎?如果不是善于找樂子,我早就悶死了。這事交給我。就這麽定了。”君青冥伸手握住了玖月的小手,指腹揉捏了那細膩滑潤的肌膚。又道:“你别想太多,很多事情,父皇越是不表态,說明他越是在意。這件事,不會就這麽了了。”
“那三個人留給我。我隻要那三個人。”
君青冥歎氣,“玖月,雖然我們必須面對這些肮髒事,但我真不想你手上沾染太多的血。”
“已經沾了。”玖月恬靜的笑道,“初七,我隻做與我有關的。自我決定從北燕回來,我就不是曾經的我了。我想的很清楚,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想躲,想避我就會安全。今日我斬人,算是第一步。如果我還是曾經的我,我肯定隻是躲在你背後哭。可是我不是了。我隻做我自己認爲該做的。”
君青冥目光幽深的盯着玖月的眸子看了良久,然後底眸,歎息,“我承認,我拗不過你。”
玖月皎若明月般的笑了。
秋獵的第五日,蘇青終于可以步伐稍緩的走出自己的帳篷。他的那些鐵血衛早就将近日嗜血衛查案的諸多問題事無巨細的禀報了他。
從上京趕來的鐵焱,一到圍場就直奔了他的帳篷,找他詢問案情。那個急切,那個擔憂,那個臉上虛僞的汗珠。蘇青在心裏窩火:娘的,等着。老子好了,不一個一個掐死你背後的那些兔崽子,老子就不姓蘇。第一時間往老子這跑,無非也是沒想到,老子會用自己的命護那女子。你們這些鳥人怎麽會知道那是我親妹子。父親還有些日子才得回京,不過在他回京前,老子可不會手軟。别以爲,你這來了表個态,就行了。老子被紮了那麽多個窟窿,老子讓你們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他是直腸子,有什麽就要說什麽。如果擔心自己崩了,索性就裝睡。所以鐵焱來了幾次,也沒能和蘇青說上話。
但蘇青總有走出帳篷的那一刻,于是鐵焱又來了。經過幾天的情緒緩和,鐵焱問什麽,他也能心平氣和的答什麽。隻是是不是答非所問,隻有鐵焱心裏知道。
既然蘇青能好好走路了,便被陛下傳召了去,問了問傷勢,并賞賜了一些金銀作爲安撫。
玖月對蘇青說,“你把人家小姑娘給壓的肋骨斷兩根你知道嗎?”
蘇青拍了拍腦袋,“對了這事一直在我腦子裏,我就記得我倒下去的時候好像什麽東西擱着了我。要不陛下賞賜下來的東西,你幫我送給人家。當是我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