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畢,各府小姐貴婦都在自己的帳篷裏,颠簸了一天,早早的休息。可林蘭卻跑來找玖月聊天。
阿鴻阿碧,攔着攔着,還被她跑了進來。進來看見玖月并未安睡,燭火下,隻見伊人,青絲披散,身着雪白衣裙,手握一卷書卷,就算這燭火下的人兒,并不是傾國傾城,但也絲毫不打攪這畫面的美麗。何況紅燭暖暖越發照的燭下那人,烏發如墨,肌膚勝雪。那人懶懶的靠在榻上,手指纖長,白皙如玉,那手就像是時間最完美的玉雕。
林蘭簡直看呆了,“女候,你真的好美啊。”
玖月微微蹙眉,她最不喜有人打攪,但是看着林蘭确實是真心的褒贊,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林小姐,大晚上的,這又是外面,你這樣跑到我帳篷裏來,是不是并不太好。”
林蘭忙着搖頭,“白天我都沒機會和女候說話,所以隻有這個點來啦。”
“有事嗎?”玖月明顯不想和人閑聊。
林蘭卻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玖月的疏離,熱情的笑着,“事倒是沒有,隻是那日端王殿下生日宴後,女候又做了那麽大一件事,我就是想來問問,人的血管經脈,真的可以再接上嗎?”
玖月點頭,“如果有好設備,頭發絲兒斷了我也能接的上。”
林蘭瞪大了眼睛,“怪不得醫館裏的那些大夫都稱呼女候老師。女候是真的讓人心服口服。其實我以前也沒想過女候應該是什麽樣的。隻是後來聽那些女人談得多了,我就是越發的好奇。她們總是說女候配不上梁王。可是我不這麽想啊,說真的,我現在根本想不出來,這天下除了女候還有誰能配得上梁王。”
玖月低低一笑,“你晚上來是不是喝了蜂蜜水了?還是你有事求我。”
這世上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玖月也是承認,聽了這贊美的話,心情确實大大的好。
這時,帳篷外頭有一名女子的聲音問,“女候可在?”
隻聽着阿鴻阿碧的聲音齊齊說,“女候睡下了。”
那女子的聲音似乎有些遺憾,簡簡單單的“噢”了一聲,然後又道:“這是我送給女候的東西。一路無聊,我準備了一些家鄉的零食。勞煩兩位将東西帶給女候,就說我是宿城李婉言,女候認得我的。”
李婉言正讓身邊的婢女将小食盒交給阿鴻阿碧,隻聽帳篷裏一個宛如玉珠落地清脆動聽的聲音道:“婉言姐姐,進來。”
李婉言迅速臉上一喜,阿鴻阿碧立刻讓了路,将李婉言與她的婢女一起請入了帳篷。
玖月對待李婉言這個故人,自然比對林蘭熱情的多。隻見她迅速的放下了書卷,下了榻。往帳篷外走。正好迎上了進來的李婉言。